王鸞兒急忙行禮,一舉一動之間,頗有大家閨秀的典範。

見狀,王子騰滿意地點點頭,緊接著他慢慢走到王鸞兒身前,用手比劃了一下,這才用慈愛的語氣說道:“一轉眼,鸞兒已經長這麼高了,還記得為父離京時,你還是這麼高的小孩子呢!”

“父親...”

王鸞兒有些手足無措,一直以來,王子騰雖然對女兒疼愛有加,可嚴父的形象早就深入人心。

如今這副做派,倒是讓王鸞兒有些詫異。

“哎,不必拘束。

陪為父走走,這幾年一直在九邊吃沙子,雖然想回來看看,但終究是皇命在身。

好在,為父的鸞兒依舊如此優秀,聽你娘說,如今你在神京城中,名聲不可謂不大啊!”

說起來,王子騰感到一絲幸運和自豪,兒子王禮在上屆恩科殿試中,得了個二甲四十八名,直接去了金陵府下面的一個小縣城當了縣太爺,這幾年下來,吏部考核也是很不錯的,得了個上上等。

或許過幾年,基本上就能夠達到知府一級了。

而女兒雖然不能讀書出仕,但名聲絲毫不比所謂的公主群主的小,甚至有好事者弄了個排名,從女子學堂出來的女子之中,列為京中士子最想娶回家的前三名。

聽著王子騰的誇讚,王鸞兒有些不自在,不過,她所學的禮儀讓她絲毫不怯懦,反而大大方方地笑道:“父親說笑了,女兒這點子名聲,還是不提也罷。”

父女兩一邊走,一邊說著話。

見女兒對自己始終有些拘束,王子騰也不在意,反而問起了她在女子學堂裡的生活。

一提到女子學堂,王鸞兒顯得有些興奮,滔滔不絕地講起了學堂裡的生活以及所學,不僅對女子學堂的思想和教學理念十分讚揚,更是對身為的院長的賈環盡是溢美之詞。

聽完後,王子騰久久不能說話,最後說了句那就好,然後就和女兒分開了。

望著王子騰離去的背影,王鸞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頗有些意味深長。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就在王家忙著準備著明日宴會一事之際,在北靜王府,書房。

水溶看著中午送來的請帖,臉上不禁閃過一絲擔憂。

因為王子騰在請帖之中,竟然提到了薛蟠一事,尤其是還隱隱有種讓北靜王府歸還薛家商道的意味。

對於王家來說,想要查到是哪家接管了薛家的商道,其實並非太難的事情。

尤其是這其中還牽扯了王夫人這個王家女,而水溶也並沒有打算隱瞞所有人,所以一查就查到了是北靜王府接管了薛家的商道。

再加上薛蟠的案子本就疑點重重,雖然北靜王府做得算是天衣無縫,可終究還是留下了把柄。

“啪。”

一巴掌將王家送來的請帖拍在桌子上,水溶臉色有些難看。

他之前還想著,薛家是薛家,王家是王家,儘管兩家算是親戚,但薛家之事已成定局,王子騰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冒著和他作對的風險提及此事。

可現在,結果出人意料,王子騰不僅提了,而且大有一種要為了薛家商道一事兒和他翻臉的架勢。

“可惡,他以為他是誰?不過是沒有實權的九省都檢點罷了,竟敢威脅本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