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要薛家手裡掌握的所有商道,還要五萬兩銀子上下打點!”

“什麼?”

薛姨媽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直接一下子站了起來。

開什麼玩笑,竟然要他們薛家所掌握的所有商道?這不是要將薛家往絕路上逼嗎?

薛姨媽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怒火,暴怒道:“這是趁火打劫!

一旦我家的商道全部交出去,我們孤兒寡母的拿什麼生活?”

然而,面對薛姨媽的暴怒,王夫人卻是一點兒也不生氣,她老神在在地看著薛姨媽,報以微笑道:“妹妹既然捨不得,那就算了。

反正蟠哥兒這孩子就是個惹事精,三天兩頭地出事兒,就算妹妹再有萬貫家財,也是不夠他敗的。

你我是親姊妹,該出力的地方我會幫忙的,再怎麼說,寶丫頭和寶玉定了親,便算是一家人了。

而蟠哥兒也是我親外甥,我也絕不會看著他就這樣死在牢裡。

不過,有件事兒我也不準備瞞著妹妹,對方已經掌握了蟠哥兒以前犯下的案子實情。

若是妹妹不答應對方的條件,就算這個案子與蟠哥兒無關,算他命好躲過這一劫。

可一旦惹怒對方,憑人家的勢力,想要翻案恐怕也是不難的,而到那個時候,妹妹就別怪姐姐狠心沒提醒你了!”

話音一落,薛姨媽臉上出現驚恐萬分的神色,她急忙說道:“金陵的案子不是已經了結了嗎?怎麼會......”

沒等她繼續說下去,王夫人冷哼一聲道:“妹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怎麼就如此天真?

別說金陵的案子存在很大的漏洞,單說憑藉人家看中了你薛家的商道這一點,想要找蟠哥兒的麻煩難道很難?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妹妹不懂?

儘管看在賈家和王家的面子上,人家不會太過,但是賈家和王家又能庇護薛家多久呢?

與其如此,還不如趁著這次機會交出去,對方傳出話來了,只要薛家交出商道,每年所獲收益的一成依舊屬於薛家。

就這一成份子,應該夠你們母子生活了。”

薛姨媽抬起頭,陌生地看著王夫人,彷彿眼前這個人已經不是她所認識的了。

讓薛家交出商道,她信。

可是另外附加銀子一事,恐怕就是這個‘好姐姐’的主張了。

雖然很難接受,但是再三權衡利弊之後,薛姨媽嘆息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是啊,形勢比人強,胳膊怎麼擰得過大腿呢?”王夫人順嘴附和了一句。

聽到這話,薛姨媽冷冷地笑了起來,當即沉聲道:“薛家的商道可以交出去,不過我要見到蟠哥兒平安歸來。

至於銀子,薛家也沒剩下多少了,除了給寶丫頭準備的二十萬兩銀子的嫁妝之外,就剩下幾千兩銀子了,是我們拿來應急用的。

姐姐既然說對方是大人物,那麼大人物就應該有大人物的格局,若是這點銀子都看得上,那我就有理由懷疑這個‘大人物’是多大的人物了。”

說完,她眼神直勾勾地看著王夫人,彷彿看穿了王夫人的小把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