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趙國基心裡明白,今天過後,他估計就真的脫離了這個核心了,臉上不由有些落沒。

回頭看了一眼登仙閣,臉上的苦澀更多了。

屋內,守仁,懷禮和懷信靜靜地站在賈環身後,不過,他們的目光卻都停留在趙國基身上,眼中帶著一絲憐憫。

雖然三爺沒有明說,剛剛在場的眾人都明白,趙管事從今以後,恐怕就真的不同了。

賈環沒有去向任何人解釋,為什麼要提前拋棄趙國基,雖然看似將肥皂,香皂和白糖產業在神京的經營權交給了趙國基,可這三個產業,三爺已經準備放棄了啊。

以前三爺雖然將趙管事放在輔助的位置上,可他走到任何地方,誰不尊敬的稱一聲趙管事?

如今看似自己做主了,但實際情況,誰都清楚。

“你們也去吧,不用跟著我了,今日難得你們幾個聚在一起,一個不少,估計也有很多話要說。”賈環緩緩開口說道。

一聽這話,三人同時恭敬行禮,退了出去。

待眾人走後,賈環一個人靜坐再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不過沒多久,他就拿出幾封信件,隨後扔進火盆裡。

待火焰燒過信件時,上面隱隱看見趙國基三個字。

“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包括我自己。”

在心裡嘆息一聲,他這才朝著書房走去。

而此時,大明宮,上書房。

頭上隱隱有幾根白頭髮的孝康帝,正聚精會神地坐在龍椅上批閱奏摺。

這時,戴權走了進來,恭敬行禮道:“奴婢參加主子爺。”

“可打探清楚了?”孝康帝頭也不抬地沉聲問道。

“回主子爺,打探清楚了。”戴權急忙回答。

“說說看。”

孝康帝隨意說了一句,手上的動作也不停留。

“王子騰三日後就回抵達神京,從影衛送來的密信上來看,他應該和那些人有了接觸。

只不過,影衛並未得到真憑實據,奴婢也不敢妄加揣測。”戴權神色凝重地說道。

聞言,孝康帝將手中的御筆輕輕放下,臉上帶著平靜,那雙歷經滄桑的眼眸之中,時不時閃過一絲寒芒,隨後又一閃而逝。

“嗯,等王子騰回來再說,另外,讓影衛繼續監視,那些人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朕也想看看,他們究竟有什麼後手,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下方,戴權心裡一凜,這幾年,眼前這位主子爺心計越發深沉了,饒是他常年陪伴,也有很多事情是他無法預測的。

就當戴權沉默時,孝康帝又問道:“朕記得不錯的話,賈環參加了春闈考試了吧?

他這幾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整日就知道躲在家裡讀書,日子過得倒是舒坦!”

這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讓戴權心裡苦笑不已,每次只要將寧國府的訊息傳回來,孝康帝都會露出遺憾的神色,隨後就是讓自己帶信給賈環,讓他參加春闈考試,好趕緊出來為孝康帝做事。

這也難怪,這幾年雖然災害少了很多,可國庫依舊差不多可以跑老鼠,尤其是九邊,每一年的軍費都在增加。

而賈環那裡,一年賺的錢比一年多,雖然進貢的銀子也多了,可比起他賺的,那就差遠了,還好孝康帝不知道,當初賈環提出四成的份額,不然孝康帝能把他的皮剝了。

“回主子爺,奴婢已經問過了,賈環的答卷答得非常不錯,主考官楊大人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在前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