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哥兒,若事不可為,明哲保身便是!”

賈母,賈寶玉,以及賈政依次開口說道。

聽著這話,賈環行了一禮,隨後讓人招呼好三人,便帶著守仁,守誠以及懷信等十幾個扈從,朝著五城兵馬司的大牢方向去了。

大概十幾分鍾後,十幾匹快馬停在五城兵馬司大牢門口,只見賈環身後,守誠恭敬介紹道:“三爺,那就是五城兵馬司大牢!”

聞言,賈環點點頭,隨後翻身下馬,其他人見狀,也是快速下馬跟上,留下幾個看馬,其餘人手全都跟著他朝著大門口而去。

“站住,五城兵馬司大牢,何人膽敢擅闖?”

突然,守大門的兩個獄卒見到賈環帶人上前後,紛紛抽出自己的佩刀,對著賈環等人大喊道。

見狀,守誠和懷信當即怒喝道:“這是三品爵威烈將軍,爾等還不退下?”

話音落下,兩獄卒雖然不敢確認,但見賈環身上氣度不凡,又帶著這些一看就是好手的人,心裡也膽怯了幾分,立刻見禮道:“見過威烈將軍!”

“本爵要進去,你們如果做不得主,就找個能夠做主的人來!”

賈環平靜的開口,言下之意很簡單,我是一定要進去的,但如果你們做不了主,那就找個能夠做主的來,到時候也不會怪罪你們。

兩獄卒本就面面相覷,如今聽了這也算是一個解決辦法,相互看了一眼,就準備留一個人在這兒守著,一個進去報告典獄長。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見馮紫英領著一隊五城兵馬司計程車兵緩緩走來,見到賈環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後,當即行禮道:“下官馮紫英,見過賈爵爺。”

一見是馮紫英,賈環心裡頓時就冷哼一聲,不過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反而非常平靜地問道:“馮大人此來何意?莫不是要阻攔本爵進去?”

因為馮紫英一開口就稱呼他賈爵爺,可見人家就不是想著和你套關係的,賈環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聞言,馮紫英笑了笑,然後搖頭說道:“賈爵爺這話說的,五城兵馬司又不是皇宮大內,平常百姓都能夠進得,賈爵爺如何進不得?

不過,賈爵爺身份高貴,裡面卻是滿地汙穢,就怕汙了賈爵爺的腳。

常言道,貴腳踏賤地,賈爵爺既然來了,想必定是有要事,不如和下官說說,說不定還能夠為賈爵爺效勞一二呢!”

一聽馮紫英這般陰陽怪氣的話語,賈環心裡非常不舒服,隨即沉聲說道:“既然進得,那就放開道路,有些東西你我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兒,我今兒既然來了,就說明我有把握。

真要較量起來,你身後那人雖然有些實力,可也別把自己看得太高,賈家矗立神京城百年,並非沒有反擊之力。

當然,如果你能夠代替你身後那人做決定,非要與我賈環為敵,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便是。

正好,自從本爵掌管寧國府以來,還未真正出手與人較量過呢!”

說到最後,賈環臉上的笑容,在馮紫英看來,有些瘮得慌,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回過神來,馮紫英羞怒萬分,不過,他終究是水溶的智囊,又豈是形色於外的角色?

當即,他笑著說道:“賈爵爺這話,下官就有些聽不懂了,要不要較量之類的,下官也不明白賈爵爺在說什麼。”

見他這樣,賈環冷笑一聲,指著馮紫英冷聲道:“明人不做暗事,我賈環今天就把話放這兒,既然想要算計我賈家,那就試試看,就算是鬧到金鑾殿和龍首原,我賈環定也要其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