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意。”

說完小心地看了看楚尋,悲哀說道:“妾身也是被忌妒衝昏了頭腦,殿下住在宮裡一直陪著她,幾個月都不來瞧妾身一眼,要

知道妾身也是你身邊的女人,要說認識時間,妾身比她久,也比她先進門,憑什麼她就可以得到殿下的心。憑什麼她比妾身先懷上

殿下的孩子,妾身不甘心。”

楚尋修長的手指握在茶杯上,茶杯應聲而碎。瞿無雙嚇出了一身冷汗,若是這力道用在自己身上,自己小命早沒了。

楚尋站起身來,看著瞿無雙道:“若是下次再不安份,本宮絕不留情。”說完便匆匆走了。

瞿無雙癱坐在地方,瞬間覺得自己的世界都沒有顏色。貼身丫環趕緊走了進來,將她扶了起來。

“娘娘早知有今日,又為何還要帶王姑娘進宮。”書兒輕聲道。

後者看了看她,苦笑了一下,道:“你不知道女人的忌妒心有多可怕麼,就算是鬥得兩敗俱傷,也是值得的。我倒要看看,她

譚月的命有多硬,受這麼大刺激還能否活下來。就算是得幸活了下來,她孩子定是也保不住了。”

“可是娘娘您以後怎麼辦,這次可是得罪了太子殿下。”

瞿無雙的眼睛有些瘋狂地閃著複雜的光,冷笑道:“我不好過,憑什麼要讓他與譚月好過,經過這事後,譚月是不可能再

原諒他了。我得今日之果,也不算虧。”

七天後,譚月醒了,她整個人顯得有些木訥,不再愛說話,似乎已經生無可戀,楚尋與她說話,她也像是沒聽見一般。一點

反應都沒有。

身邊的侍女除了明月雨煙,秋月綠茵外,楚尋又給她加了不少人,只要她一動身,那便是浩浩蕩蕩的侍女跟著,畢竟她的身子

越來越重了,生怕她出一點意外。

亭裡的瞿無雙一見花園裡散步的譚月,氣得摔破了手中的茶杯:這譚月還真是命大,這麼折騰竟然還能醒過來,你說活著

也就罷了,還挺著個大肚子在她面前晃。

這天譚月難得帶著人出了宮,此時已經入冬了,天氣俞加寒冷。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嶽府大門口。此時的嶽府早是時過境

遷,蕭條得讓人心酸,這可是曾經的戰神府邸。

譚月抬頭看了半晌,還是沒有走進去,她沒有勇氣走進去,這府裡的人,因為她,死的死,流放得流放,剩下的也是老的

老,弱的弱。

終於,數天積累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一顆顆掉了下來。

四位貼身丫環倒鬆了一口氣,這時的主子,才是個活著的人。

從另一邊緩緩走來一個著素衣的女子,她見到譚月時不由得愣在了原地。二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對方。

半晌,王裳向著她走了過來,衝她福了一福,道:“公主身子好點了麼?”

譚月愣了愣,王裳不再叫她阿離了,看來她們之間的感情,已經疏遠了。她應該也是恨自己沒能救下嶽冰吧!

後者抬了抬手,道:“你我之間,何必如此生疏。”

王裳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道:“我以為你會恨我,是我害得你差點連孩子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