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這算是真相大白了,當年聶姑娘並沒有死,而是被人救了,只是她不想再回明郡,於是在醉花樓安了身。王錢從未忘記

耿姑娘的死,他時時都在找機會報仇,於是跟著王遠也進了醉花樓,一眼便認出了聶姑娘就是多年前自殺的耿姑娘。

當晚王遠從醉花樓走前,就已經被聶姑娘下了藥,被人扶回到自己房間時,他就睡得跟個死豬般。不然就王錢這般身手,根本

就不是王遠的對手,淡何容易一刀斃命。

王權聽說自己的兒子竟然是自己的侄子殺的,氣得拿著刀就要結果了對方。王錢看著氣沖沖而來的王權,突然大笑了起來,

道:“你活該就是個斷子絕孫的命,死後無人給你送終。今日我還要告訴你一個驚天的秘密。你一直以為就王遠一個兒子是麼,其

實我也是你兒子,二十三年前的冬天,你對我娘做了什麼你還記得麼?”

王權舉起的刀停在了半空,他幾乎沒花什麼心思就想起了二十三年前的那個冬天。他喝醉了,藉著酒興沾汙了自己堂弟的媳

婦…

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那事早被他塵封在了心底,他從未懷疑過王錢是他的兒子。

最後王錢與聶姑娘被押往了蠻郡受審,蜀郡的科考也如期舉行。第一輪好些人根本就沒考就被告知出局了,眾人不解,考官給

出的答案是第一局為人品論。眾人在學館期間聚眾賭博,聚眾鬧事沒有捨己為人的品德,故不允進入第二環。

被刷的人這才想起來,當日第一眼見著這公主時就覺得眼熟,沒想到她竟然親自去過學館。還就行走在他們當中,他們的一切

對方都瞭如指掌。

剩下的人進入第二輪,第二輪為治理論,考的是當下蜀郡的情形該如何帶動蜀郡的經濟發展。這一輪又刷掉了一大半。

最後一番是為官論。譚月親自帶著各替補官員與肖老坐在上面監審。

“殿下,王大人在外面跪了幾個時辰了。”明月悄悄來到譚月身邊,輕聲道。

譚月執茶杯的手停了一下,道:“不是他自己要把殺人兇手碎屍萬段麼,怎得現在又不願意了。”

“殿下,以前他是不知道王錢就是他兒子,現在知道了,他剛失去一個兒子,再失去另一個了,他就真斷子絕孫了。所以才想

著來求主子開恩。”

“有意思,若是其他人殺了他兒子,他只怕會把那人剁碎了餵狗吧!”

“主子有何打算?”

“先涼著他吧!不然他還真當這十六郡姓王了。”

科考結束後,各官員開始一起審理考卷,覺得合適自己這個官位的便都留下,然後交給肖老稽核,肖老稽核後,再交由南宮

離。

兩天後,肖老將自己覺得適合郡令之位的學子學卷送到了譚月手上,譚月開啟一下,不由得淡淡一笑,真是人之命也。

郡令之位落在了仇無情頭上,譚月對他的治理論與為官論深為滿意,這一看就是吃過苦長大的,他提議當下最重要的是民

生。譚月覺得也對,畢竟這蜀郡在汪富貴的治理下已經是爛入骨髓,有什麼比修養生息更重要的。

花影是商家子弟,對財政方面是一套一套的,便成了蜀郡的政令,還有各階官員,出來的三分之二都是農家與商家子弟。肖老

是真無私,自家兒子直接第三輪就被刷下了。

隨後報喜官兵從蜀郡出發,前往各新任官員家裡報喜。仇無情村裡的村民聽說自已村裡出了個郡令,連殺了三頭豬,硬要拉著

報喜官兵吃完飯再走。

三天後譚月設宴宴請了替補官員與各郡郡令,還有即將上位的新官員。出呼意外,沒有任何官職的肖遙與楊浦也被請來了,

大宴足足擺了十幾桌。

肖遙看著上面的女子,有點拘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譚月不由得笑了,道:“一直以為你不拘小節,怎得今日見到本宮,倒是拘束了起來。”

“那不是以前不知道您是殿下麼!”

譚月又笑了,道:“我還是我,沒有變,今日大家都在,本宮在這有件重要的事要宣佈。”

眾人紛紛靜了下來,看著上面的少女,等著她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