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濤急急迎了上去,向對方行禮:“臣參見郡令!”

王權瞪著一雙紅腫的眼睛看著他,道:“你就是刑令範濤?”

“正是臣!”

“殺我兒子的兇手找到了嗎?”

“臣無能,還並未抓到!”

王權彎腰將他拎了起來,怒道:“你是夠無能的,兇手沒抓到,你還敢下令將遠兒的遺體解剖了,本官看你是活得不耐煩

了。”說完狠狠地將他推了出去,範濤是個文官,被他這麼一推,一個不穩就撞到了邊上的圍欄,官帽都掉地上去了。

“大人沒事吧!”侍衛趕緊將他扶了起來。

王權冷冷地看了看他,道:“今日誰也別想走出這個學館大門,把這裡的人都給本官叫到場上來,本官親自審,若是沒人認,

本官就將這所有的人都殺了,為我兒陪葬。”

譚月在卯時接到了王權進入蜀郡城的訊息,不由得吃了一驚,連早膳都沒來得及用,便匆匆帶著人出了府。

王權坐在高臺上,看著下面黑壓壓的一群人,想著這些人當中就有一個是殺死自己兒子的兇手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是四十

好幾才有這麼一個兒子,這是老年得子,自是寵得不行,現在說沒就沒了,這讓他如何接受得了。

館長戰戰兢兢地端上了茶水來,王權瞪了他一眼,突然拿起茶杯狠狠地往地上砸了下去。道:“遠兒死在了你的學館,你身為

館長難辭其咎,今日若有人承認了也就罷了,若是無人認,本官便要讓你們都為遠兒陪葬。”

館長嚇出了一身冷汗,王權是說到做到的人,他派出去請公主的人都被人攔下來了,這個時候,公主怕是還沒起來,更不會知

道學館的事,那他們真是死路一條了。

王權站了起來,道:“本官數三聲,有人站出來承認了,本官算你是條漢子,若是要拉著這麼多人陪葬,本官也不拒絕,反正

多個人遠兒黃泉路上也就熱鬧些。一。”

下面的學子有的嚇得臉色都白了,有的大汗淋漓,有的兩腿打顫。

“二!”

有幾位學子當場暈了過去。

“三!”

人還是沒動,花影看了看風輕雲淡的肖遙,道:“他真會殺人麼?”

肖遙淡笑道:“你沒看到他的架勢麼,自然是要真動手了。”

“我們怎麼辦?”

“再等等,我已經讓人去給我爹送信了,他就住在驛館裡,應該會很快趕來,過會他動手了,你就躲我身後,我護著你。”

王權見下面還是沒有人站出來,不由得有點猶豫了,畢竟公主就住在郡令府,這事遲早她是會知道的。以她的性格,自己今日

若是殺了人,定是不能全身而退了。而在這時,美貌的郡令夫人哭哭啼啼來了,跟個淚人似的,讓人看了就於心不忍。王權的原配

夫人早很多年就去世的,現在的這位是繼夫人,比他小了二十多歲。王權眼睛一紅,抬了抬手:“弓箭手準備!”

“王大人好大的官威!”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眾人回頭一看,一個身著華麗雲裳的少女帶著一隊人匆匆而來。

肖遙與花影相視一眼,這不是就是失蹤了的南離麼。他突然心頭閃過一道靈光,南離,譚月,不就是十六郡的主人,南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