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兇,而且他搬著東西到我那去時,並未表現出半點對王遠的怨恨,照理說,他不會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去殺人。而且我知道,他非

常珍視這次的應試。”

“此話怎講?”

“他跟我說起過,他的親生父親是冤死在官府手上的。他是自家叔叔省吃儉用給他念書,他立志要成為一個為民作主的清官,

所以他是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去自毀前程的。”

“說起仇無情,我是有印象的,當年他被送到花都書塾讀書,每到中午,就會有一個跛著腳的中年男子給他送飯。我們還以為

那是他父親,看來是他叔叔。那時他總是將中午吃剩下的饅頭包起來,晚上吃。像這樣一個面對如此絕境都還想著唸書的人來說,

我也覺得他不可能是兇手。”花影若有所思地說道。

“是不是兇手,刑令來了便會查清楚了,我在花都聽過這個刑令,聽說是破了一宗殺人冤案被公主破例提拔的。那冤案可是查

了幾個月都沒查出來,他就用了兩天就查出來了,所以這人肯定不簡單,我們就不用再操這個心了。”肖遙說道。

出了這樣的事,眾人也沒有心情再翻牆出去玩了,便各自回了房。

楚尋關上了門,譚月看著他輕聲道:“我們不能再呆在這裡了,我得加急回郡令府,替代官員到後,還有很多事要安排。刑

令到後,肯定也會去見我,到時找不到人不太好。”

後者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待天暗下來後,我便帶你出去。”

“好!”

譚月在床上躺了下來,睜著眼睛看著上面的天花板,她對仇無情並不熟悉,也就見過幾面,這樣一個人,真會是殺人兇手

麼。

仇無情心如死灰地坐在房間裡,他一心想要當個清官,卻不曾想官還沒當上,就攤上了人命,就算刑令來了查出了他是冤枉

的,他的前程也都毀了,他沒有臉面去見自己的叔叔,還有村裡的鄉親。

他抬頭看了看屋上的房梁,然後解開自己的腰帶掛了上去。在即將來臨的死亡面前他突然頭腦裡閃過一道人影,那就是在侍衛

要將他帶走時,站出來為他不平的南離。他與對方素不相識,對方都能毫不畏懼地為他抱不平,自己若是這樣死了,豈不是辜負了

對方的信任。雖說人固有一死,但不能這麼不清不白的死去。

夜幕降臨後,天氣也慢慢涼了下來,楚尋帶著譚月從牆上翻了出去。

二人剛到郡令府,刀光便匆匆地走了過來,遞上了京都來的密旨。楚尋匆匆拆開,看完後臉色有點不好。

原來下月便是楚帝壽誕,各國會派使臣前來賀壽,而太子剿匪的捷報早已傳到了京都,楚帝命他速速回京,處理各國使臣到來

之前的事項。譚月自是十分清楚,使臣前來這關係到天楚的臉面,萬不可大意。所以楚帝才會急召自己最得意的兒子速速回京。

“你回去吧!”譚月輕聲道。

楚尋回過神來,看著她,道:“那你怎麼辦?”

譚月不由得笑了,道:“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再說了,你前段時間不在我身邊,我還不是這麼過來的麼。等我處理

完蜀郡的事,會趕在陛下大壽前回京。陛下與皇后那,還要你幫我多周旋。”

楚尋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道:“不要跟姬無憂走太近了,這個人不簡單,你不是他的對手。”

譚月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後者看了看她,突然張開雙手把她摟進了懷裡,輕聲道:“處理完這邊的事後,就早點回京,我把刀光劍影留給你,他們都是

百裡挑一的好手。”

譚月猛然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痛得她有點想流淚。

“不用了,明月與雨煙夠了,她們會護我周全。你的侍衛你帶走好些,不然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走。”

楚尋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秀髮,柔聲道:“千萬保重。”

“好!”

“那我先走了,咱們京城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