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胸口插著一把刀。對了,他當時眼睛是睜得老大的看著上方,我嚇壞了,肉掉了都顧不上,就拼命跑了出去,我雖說是個殺豬

的,但還從來沒見過殺人的。”

範濤沉默了起來,這所說的除了牢獄中黑衣人的出現外,跟以前的口供沒有絲毫差別,公主堅信這二人是冤枉的,但這個黑衣

人會不會是這二人為逃避責任編出的呢,畢竟在行刑前,都沒有聽到他們反饋。而且牢獄中十二個時辰都有人把守,這閒雜人等根

本就進不去,而這牢獄中的人是衙門的,也沒有必要來陷害這二人吧!

範濤再次看了看一臉風輕雲淡的公主殿下,對方似乎並沒有插嘴的意思。而是仰起頭往房簷上看,明月會意,飛身上去檢視,

完後跳了下來,道:“上面什麼都沒有,但看痕跡似乎以前放過什麼東西。但被人拿走了。”

“是一本破舊的書!”落兒說道。

眾人面面相覷,張氏道:“具體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本很舊的書,賴子把它當寶貝,可是早好幾個月就被他拿下來了。”

“你好好想想,是本什麼書?”

“這個民婦不識字,真不知道是什麼。但出事當天,賴子邊喝酒邊罵我們娘們,還說他馬上就要發大財了。”

譚月與範濤相視一眼,會不會是副藏寶圖?

譚月見範濤半天沒說話,便道:“問完了?”

後者點了點頭。

“那我們走吧!”說完站起身來,範濤不由得有點吃驚,他不知道公主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還是站起身來。

張氏與林子將他們送門了院門,譚月回過頭來,道:“想到什麼隨時聯絡我們,不用送了,這些天受委屈了,倆孩子也是擔

驚受怕的,早些休息吧!”

“多謝姑娘,多謝大人!”

譚月笑了笑,領著眾人離開。

一路上範濤都是愁眉不展的,譚月不由得笑了,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是個為民作主的官,萬不可將自己繞進當事

人的局中去了,否則你這案沒法查了。”

“請公主殿下指點迷津。”

“我知道你定是到現在還懷疑那張氏與林子,但我實話跟你說,我並沒有派人監視他們,若他們是兇手,早跑了。所以你現在

不是將重點放在他們二人身上,而是要完全相信他們所說的話,從他們身邊的人查起,例如牢獄中的人,還有村中的人,都重新排

查一遍,這二人都是安分守己的人,那為什麼會有人跟他們過不去,非要置他們於死地不可?那原因想來就只有一個,就是真兇要

找個替罪羊。你可以試想一下,若是兇手跟這一家人不熟悉,怎麼會跑到這家來殺人。”

“可若是兇手是外人,路過與賴子產生口角將人殺死後逃走呢?”

譚月不由得笑了:“你到底還是太年輕,經驗不足。我問你,若你是兇手,將人殺了後,即沒人看到你,又沒人認識你,你

還會跑到牢獄中去找替罪羊來畫蛇添足麼?”

範濤腦子靈光一閃,對呀,若是不熟悉的人,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怎麼可能生怕人家查到他,跑到牢獄中去威脅張氏與林子

趕緊認罪呢!

等等,剛才公主殿下說他什麼來著,到底太年輕?問題是公主比他還小了很多歲吧!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真是越聽越彆扭。

譚月一看他表情,就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不由得笑道:“我是比你年輕,但我經歷的事,卻是你用跑著都追不上的。”

範濤有些感慨,這公主生在皇家長在皇家,卻沒有同齡人的半點天真,行為處事樣樣運籌帷幄,這真不是一般人能領會的,她

承擔了不是她這個年齡該承擔的責任。可見她並不像是天下人看到的那般無憂無慮地生活在皇城中。

“還有賴子家的那本書,定是禍端的起源,想來是跟財富有關的東西,你可從周邊查一下,賴子的熟人,有沒有突然出手闊綽

的,這些是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