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葉崇武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暗道:“真是有趣,看來太子殿下那裡會有大事發生了。”

在太子府邸,一名錦裙女子悍然闖入,真氣匹練似綵帶飛動,仙法拖起一道道長虹,將阻攔者一一拍飛,所到之處,哀嚎不斷。

夜微涼出現在院前,紫袍左右,數名氣勢恢宏的修士釋放屬於自己的威勢,甚至樓閣之上,也有著數名箭在弦上的高手,只待一聲令下,闖入之人必然有死無生。

夜微涼眉頭緊鎖,富有英氣的臉頰上掛著濃濃的疑惑,她並不記得什麼時候得罪了這樣的人物,聖境自然都算是一國中頂尖的武力存在,而現下竟然有一人直直地闖入太子府邸,彷彿這永夜仙國是她家的一樣。

夜微涼記得,只有一個人敢這樣做,那便是她的皇姐夜流雲。

“不知閣下至此有何貴幹?肆意打傷我城中守衛,這般行徑,難道是欺我永夜無人嗎?”

夜微涼此話不卑不亢,卻能把握主人的權柄分度,極為霸氣的回應讓身邊一干屬下頗為滿意。

大理寺少卿吳宣心中感慨萬分:殿下真的是成熟了啊!

聶清月美目掃視過院中數人,這些人的大致修為她已瞭然於胸,除了一位氣息比自己要綿密一些,其他人都不足為慮。

只是她來這裡可不是為了刺殺太子的,她先前做法只是為了引出這位永夜太子,若是真的與永夜仙國的守衛廝殺,即便那些真正的強者不出手,她也只會落得個被活活耗死的結果。

她一開始就知道這般輕重。

聶清月仙訣微動,一截劍刃出現在她手中,她拱手道:“我來自玉清宮,今日之事本屬無奈,但弟子受辱,只是來此討回個公道,還請諒解。”

“哦?五大仙門的玉清宮?”夜微涼思忖許久,道:“我永夜仙國素守禮儀,凡仙道來人,必然高官接迎,奉以美食珍饈,又怎會辱沒閣下弟子?我國雖持禮待人,但也不會受人誣陷辱沒。”

聶清月道:“我的弟子,名叫劉宇峰,前不久來到永夜仙國,卻無故遭受牢獄之災,難道這不算受辱嗎?”

劉宇峰?

這下事情可就清楚了。

劉宇峰的師父來為弟子出氣,沒毛病。

五大仙門素來強勢,而且對方至少都還是聖境人物,有底氣來此,沒毛病。

但是,夜微涼不知為何總感覺背了黑鍋,劉宇峰可不是她關起來的啊。

這都是什麼事啊!

夜微涼這時才有些幡然醒悟,自從劉宇峰來到這裡,事情就沒個消停,那貨就是個行走的惹禍精。

夜微涼自然要禮節性地進行解釋與寬慰,而聶清月將水攪渾之後,心滿意足地接受道歉,畢竟她的弟子被關進了影牢,不管是不是太子的手筆,夜微涼都要有明確的態度。

而後外交辭令地寒暄兩句,一方表示要略進地主之誼,一方回應說處事欠妥還請諒解,仙家也是凡俗,客套話總是要說的,說完後一拍兩散,無甚牽扯。

“那女人應該會感謝我的吧!”

聶清月眉眼微眯,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