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溪雖然氣消了,但眼眶紅紅的,讓何姨看了有些心疼,狠狠的白了一眼汪師。

林無此時恰到好處的打破沉默:“汪師,你吃完飯不是要跟我學學功夫嗎,你想學的是哪一路?”

還學功夫,汪師此時只想填飽肚子,然後好好打磨打磨那把破傷風菜刀,看看究竟有沒有劉先石說的那麼神奇。

“今天怕是跟你學不了了,今晚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喏。”汪師拿著筷子的手指了指旁邊裝著菜刀的盒子,

林無有些鬱悶,看來今晚是過不了訓人的癮了,把桌子上的盒子拿過來開啟,頓時傻眼。

“這從哪個垃圾箱撿的?”

“樓下!”

汪師有些沒好氣的說道,這劉先石實在是懶得出奇,給自己之前磨一磨也好,這樣拿出來也太丟人現眼了。

……………

晚上八點,好說歹說送走意猶未盡的林無後,汪師開始了打磨這把菜刀的工作。

翻開盒子,拿出菜刀,整刀的樣子和普通菜刀並無區別,除了纏金的黑色刀柄沒有生鏽,其他的部位全部長滿了鐵鏽,刀尖也是厚厚的一層,還散發著一種特殊難聞的氣味。

汪師開始拿出磨刀石在門口打磨,發出殺殺的聲響。

但汪師越磨,越發現這刀奇怪的地方,在磨刀的時候有一種特殊的失重感,一會刀身重,一會又刀柄重。

而且一開始打磨的聲音和生澀感不強,越打磨,越是需要大力抓住和用力摩擦才能打磨,發出的聲音越越來越做響。

“幹嘛呀,吵死啦,這是誰家準備殺豬啦!”

北屋的馬姨與驢叔出來了,站在門口,馬姨大聲的吵著。

汪師見狀,依舊保持著平日不苟言笑的臉,一邊磨刀,一邊用眼睛死死的盯住馬姨。

“馬姨,昨晚的事,你們睡得挺死啊!”

馬姨聽到汪師這一句話,配合著眼前這幅場景,小學文化的她腦子裡不禁也生出一句詩。

磨刀霍霍向豬羊。

………

汪師看著沒回話回屋的兩人,心裡有些發笑,雖然兩人一個人馬,一個是驢,但終究還是個畜生,聽到磨刀聲就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