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布家兄妹顯然不聾,紛紛停了下來。

但因為什麼都看不見,我們並不知道頭頂上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一條長長的,柔滑的舌頭略過了我的脖子,帶著一股腥臭味兒。

我靠,有東西!

我心裡直接炸毛了,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很快。

“哥……”就在這時,佈雪忍不住小聲地開了口,聲音帶著顫抖。

“有東西舔了我一下……”

我一聽原來不只是我一個人被這東西給碰到了,心立馬揪了起來。

就在這時,我突然就覺得懷裡鼓鼓囊囊的,好像憑空多出了什麼東西,還在發著熱。

手往懷裡一探,竟然掏出了玉衡子讓我尋找的油燈。

我頓時傻眼了。

這燈我不是給他了嗎?而且我走的時候懷裡的確什麼也沒有啊,它是怎麼出來的?

那盞沒有燈芯的油燈裡躍動著一抹微光,我不知道那是天龍道人的殘魂還是什麼,竟然將這漆黑的地方照亮了一些。

下意識地,我就將燈太高了一些照向頭頂,這一照差點沒把我的魂給送走。

只見一張肥碩的,已經浮腫的球狀東西正對著我們,沒有眼睛也沒有牙齒,一條紫的發黑的舌頭又細又長地耷拉著,掛著涎水。

我頓時一陣反胃,佈雪看清了剛才原來是這種東西舔她,反應比我還強烈,要不是布嶽生拉硬拽把她拖走,估計她會大開殺戒。

“這東西噁心是噁心了點,但我看它好像沒有什麼傷害力,畢竟它連牙也沒有。”

布嶽剛說完,下一秒鐘那個球就迅速膨脹開來,本來這個破通道就擠,它縱向膨脹不開就橫向膨脹,同時擠出了一股粘惆的液體,我們三個也不管前面還有什麼危險了,轉身撒腿就往前面跑。

“砰”地一個巨大的響聲,本來就負責斷後的我只覺得後背一麻,直接被衝擊力給炸了出去,撞上了前面的佈雪,最前面的布嶽雖然沒有被我們撞到,但是沒想到這通道是懸空的,一腳踩空摔了下去。

剛說完這東西沒有傷害性,下一秒它就自爆了,真是啪啪打臉。

我費勁地爬起來,只覺得背後一片顯熱,伸手一摸,這玩意竟然給我炸出血了。

不過好在我體質特殊,傷口很快就凝合了,只是疼痛是避免不了的。

我扶起摔在地上的佈雪,我倆也不管身上沾了多少這玩意兒的黏液,一步一瘸地往前走,站在了通道斷崖處。

下面還算空曠,能見度也高一些,但是可能是高度太大,我們根本看不見布嶽摔在哪裡。

我下意識地摸了一下懷裡的燈發現它完好無損,這才放下心來。

“哥哥!哥哥!”佈雪衝著下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