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手伸出來。

“掌心朝上。”

她在我手心裡放了幾顆奶糖,然後甜甜地笑了:“遇到不高興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吃糖緩解一下。”

我被她的笑感染,嘴角輕扯了一下,說道:“謝謝。”

“今晚就到這裡吧,你早點回去休息。”

我將她送到出租房,她站在門口衝著我揮了揮手,然後蹦蹦跳跳地進去了。

我抬頭望著明朗的月夜,要是這陰陽萬物都像這天空這麼寧靜,和諧就好了。

我回去以後連衣服都沒顧得上拖就趴在床上睡著了。

李壯和李卓起了個大早,他們知道我這幾天又在忙著捉鬼的事情,所以識趣地沒有喊我。

只是這倆人早起洗漱的聲音太大了,我躺在床上,耳邊一會兒傳來水龍頭的刷刷聲,一會兒傳來牙杯碰撞的聲音,然後緊接著一陣踢踏踢踏下樓的聲音。

好不容易耳邊清淨了,我又聽到大廳有人大喊:“老闆,開機!”

我煩躁地將枕頭抽出來壓在了腦袋上,這時電話又響起來,叮叮咚咚的鈴聲就像餘音繞樑一樣一直在我腦海裡旋轉著,我沒接,那電話就一遍一遍的打過來。

終於受不了了,我坐起來按下了接聽鍵,聲音還帶點兒不耐煩:“喂?”

電話那邊聽到我聲音裡的情緒,明顯愣了一下,小心地說道:“白道長,是我……”

是劉琪琪的聲音。

我人雖然坐在床上,但是眼皮還是耷拉下來的:“什麼事?”

“我昨晚態度太過激了,我向你道歉,你還能不能幫幫我?”

“再說吧。”我說完就要掛電話。

“別,求求你了,白道長,之前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說你是騙子也不該說你是流氓,我現在感覺精神狀態越來越差了,我爸媽的身體好像也出現了各種問題了,我求求你幫幫忙吧。”

“要我幫忙,你得付出點代價。”

我這人雖然不是小心眼兒,但是總要讓她吃個教訓,要是輕輕鬆鬆給她把鬼嬰送走,她萬一以後墮胎上癮了老是找我送孩子怎麼辦?

“錢的事情好說,您要多少?”

“我什麼時候說要錢了?”

電話那邊一噎,連忙討好地說道:“是我聽錯了,道長你別生氣,要不我們找個地方面談?”

“那就在臨江公園吧,十點。”

我總算是勉強睜開了一隻眼睛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說道。

那邊連連答應,掛掉了電話。

我一直睡到九點才覺得沒有那麼疲憊,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床鋪換了套衣服就出門了。

“二哥不吃早飯了?”

“回來吃。”我一邊說著一邊穿上外套走了出去。

我是九點四十幾到的公園,大老遠就看見劉琪琪站在門口神態焦急地四處張望著,足以看出她的“送子”心切。

“白道長,真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