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還沒說完,玉衡子就搖搖頭制止了我。

“小友,這不叫病,這是你特殊的體質造成的現象。”

“您是說,我那……金色的血液?”我遲疑著問。

玉衡子眼裡閃過一絲驚訝,然後點了點頭。

“那我什麼時候才能擺脫這種無力的狀態?需要我每天唸咒催動身體好轉嗎?”

“小友吃蒜嗎?”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這個怪異的症狀跟吃蒜有什麼關係。

“今日正午小友會短暫的恢復行動力,吃一頭剛出土的新鮮大蒜,記住,皮不能剝,蒜不能清洗。”

“連土帶皮一起吃啊?”我傻了。

玉衡子笑了笑沒說話,消失在了混沌裡。

我猜他應該就是這麼個意思,不然肯定還能跟我多說幾句。

心裡有了方法,頓時覺得踏實多了,安心地等待中午的到來。

臨江市第一醫院吃午飯的時間剛好是十二點,所以當醫護人員們熱熱鬧鬧地結伴去吃飯的時候,我立馬動了一下手腕。

真的能活動了!

“李壯,醒醒。”

我趕緊拍了拍趴在我床邊鼾聲如雷的李壯的肩膀。

冷不丁被人打了一下,李壯嚇了一跳,猛地抬起頭,嘴角的哈喇子在空氣中亂晃。

“趕緊把你口水擦擦,我想吃蒜。”

“啊?想吃酸還是吃蒜?”

“大蒜,你去給我買一頭剛出土的大蒜。”

我說完這話,李壯就拿著打量神經病的眼神打量我。

“二哥你怎麼了,一上午沒動靜,剛起來就嚷嚷要吃蒜,你早飯都沒吃就吃這種刺激性的東西,胃能受得了嗎?”

“來不及跟你解釋了,你先去給我買,醫院出門右轉往前三百米有個集市你還記得吧?那裡有個花鬍子白衣服的老頭兒……呸,白鬍子花衣服的老頭兒,他每天中午都出攤賣新蒜,你快去。”

李壯嘴裡連連答應著,一臉茫然地被我從病房裡推出病房外。

轟走李壯,我在房間裡焦急地來回踱步,這期間還去了趟廁所,看見鏡子裡白的跟水泥牆一樣的自己,憋了一上午的尿意瞬間就沒了。

好在李壯動作快,滿頭大汗地給我拿回一頭大蒜,我比他還急,直接一把奪過來就開始啃。

李壯當時那驚愕的眼神我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不,不是,二哥,我不知道蒜可以不剝皮直接吃啊。”

我沒空搭理他,啃了一嘴的溼土也沒停下動作,表情痛苦地將最後的蒜皮給嚥下去以後,終於虛脫地一屁股坐下來。

“你到底怎麼了,你可別嚇唬我。”

我長舒一口氣,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水,這才抹抹嘴說道:“我其實沒病,吃頭蒜就好了。”

“你可拉倒吧,沒病的人都說自己沒病,再說你看看你這模樣兒,我說你詐屍了別人都信。”

“我躺在這裡兩天,已經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了,你抓緊時間去給我辦出院手續,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