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現代化的破碎裝置,什麼顎式、迴旋式、反擊式破碎機統統不具備製造條件。

只有靠人力衝擊式破碎。

顧名思義,就是姜紅豆負責把大塊石頭挑出來放地上,季澄負責拿著石斧掄。

好在石灰石的摩爾硬度是3,不算什麼硬石頭。

所以,到不說這種原始的破碎辦法完不成工作,只是事後雙臂痠痛,手震得發麻罷了。

3天后,他們獲得了至少沒有太大塊的破碎石灰石。

有了可以燒製的材料,接下來就要做燒製的工具——

自土窯(火炕)後,即將用素磚和黏土搭建的第二代窯爐。

姜紅豆又編了兩個新扁擔筐,留在營地,負責往筐子中裝素磚。

季澄挑著扁擔,兩筐兩筐的把它們運到河邊窯爐的待建地。

每運一次,回來時候,營地已經裝好了磚,等他卸換。

這樣幾乎不停,和時間賽跑,和即將來臨的夏季暴雨賽跑,效率達到了能達到的最大。

幾天下來,兩人高強度勞作到話都沒說幾句。

每天干完活只想吃喝睡,然後起來繼續幹活。

這天,季澄再運送完一扁擔,回到營地,終於又簡短的說了一句話:

“還差1趟,2筐,夠了,不裝。”

“嗯。”

姜紅豆也簡短應了聲,表示明白,然後連忙拉了下要走的季澄,把一碗抽空準備好的涼白開遞了過來。

季澄看了眼碗,又看了眼少女,稍頓了下,快速放下扁擔,抿了抿乾巴巴的嘴唇,雙手捧過碗。

滴答滴答。

面前碗中,泛起了漣漪。

季澄正準備一飲而盡,看著這漣漪一怔,稍稍抬頭。

嗯?下雨了?

這個念頭剛劃過腦中,雨勢已變得傾盆。

嘩啦嘩啦的大雨中,雷聲這才轟隆沉悶的傳來。

好傢伙!

先雷後雨雨必小,先雨後雷雨必大。

夏天的暴雨終究還是來了啊......

季澄回過神來,趕緊把混著雨水的涼白開一飲而盡,接著放下碗,拉起少女快速往炕跑去。

到了炕邊,他又掀起獸皮和麻草編成的‘被子’,舉在頭頂,為兩人擋雨。

然後捲起草蓆,拉著少女站上炕,避開下方很快已經變作潺潺溪水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