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古的,你瞎說什麼呢?本宮哪裡針對聖尊?”

“若不是針對聖尊,你為何行此鬼祟之事,耽誤聖尊大人的大事?”

“姓古的,你敢造謠中傷!老孃哪裡……”

寒蕤的話還沒說完,遠處傳來蒼老的聲音:

“二位大人,何事爭執啊?”

話音由遠及近,當最後一個“啊”字傳入耳朵時,一位身材矮小形貌瘦削的黑衣老頭,已昂首傲立在巨鼎上方,面色平靜。

“參見聖尊!”古寒二人慌忙見禮。

“平身。”妖尊擺了擺手,注意到場中已收拾得乾乾淨淨,問道:“古大人研究這殘陣一月有餘,可有收穫?”

“屬下慚愧,”古錚低著頭說道:“陣中各符紋要義,屬下略有所得。只是,逆賊之所在,尚無頭緒。”

“嗯。”妖尊點點頭,倒也不甚在意,接著問道:“二位方才因何事爭吵?怎麼還牽扯到本尊啊?”

“聖尊大人,請為屬下做主啊!”古錚等的就是這句問話,當下指著開啟的“墳塋”,恨恨道:“屬下也不知哪裡得罪了寒大人。昨日離開之後,寒大人竟將此處的歲月流砂,全部取走!”

“屬下無能,未能追回失物。還請聖尊出面,幫屬下討回這些靈砂!”

“什麼!”寒蕤駭然變色:“姓古的,你血口噴人!本宮昨日枯坐一夜,替你驅趕風雪,你不思感激也就罷了,居然還誣陷我偷竊歲月流砂。你,你簡直卑鄙無恥!”

妖尊神識順著古錚所指方向掃去,臉色頓時也變了。

“歲月流砂,老夫的歲月流砂呢?”陰惻惻的聲音問道,彷彿來自十八層地域的陰風,讓人不寒而慄。

“寒大人拿走了!”

“姓古的監守自盜!”

二位元嬰搶著回答,互不相讓。

“古大人,你先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妖尊按捺住內心的怒火,點名道。

“啟稟聖尊……”古錚當下將昨日他因故離開,拜託寒蕤看護巨鼎的經過一五一十說了。

“屬下這一個月寸步不離福壽鼎,絕不可能有人去動手腳。唯有昨夜屬下不在,今日歲月流砂便出了事。屬下想請昨夜留在這裡的寒大人,給諸位一個解釋!”

他說這話的時候,陸續有人來到妖尊身後,為首者正是子竇。

“嗯,寒蕤,你怎麼說?”妖尊面無表情道。

寒蕤這時已漸漸冷靜下來。

“這一定是個陷阱!”她心中思忖。姓古的不知出於何種目的,將歲月流砂取走,卻一直隱忍等待,直到老孃昨日來到這裡,方才藉口離去,原來竟是要嫁禍在本宮身上,好生歹毒!

老孃豈能讓他遂了心願!

“聖尊大人,”她沉聲道:“屬下於陣法之道,不過略知皮毛。屬下自問沒有這個本事,能在一夜之間破解古大人設下的禁制,偷走全部歲月流砂,還不留下半點痕跡。”

“屬下倒是要問問古大人,福壽鼎乃是你監製而成。這其中任何一處陣法,誰還能有你熟悉?若說開啟禁制,取走東西,除了古大人你,還有何人能輕易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