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落入了對方手中。

“閣下是誰?”老者嘶啞的嗓音問道。

神秘人恍若未聞,右手打出數道隔音禁制,然後將皇后甩向地面,同時也解開了她身體的禁制。

許後頓時發出一聲慘呼,一雙美眸驚懼地望著對方,又轉向許皇,悲悲切切的喊了聲:“陛下——”

許皇臉色陰沉,默不作聲。

神秘人居高臨下地望著兩人,終於開口,聲音卻是極冷:

“陛下當年,為何將楊皇后打入冷宮?”

“楊,楊皇后?”許皇臉上露出疑惑。畢竟是快百歲的人了,驚恐之下,一時間竟不明所以。

“你難道想不起來了?”神秘人咬著牙道,臉上兇相畢露。

“楊佩佩!”許後在地上尖叫,神色更加驚疑:“你,你問她幹什麼?”

“啪!”一記耳光掃過,許後半邊臉腫了起來,兩顆碎牙掉落在地。

“老子問什麼,你們答什麼!”神秘人惡狠狠道。

許後捂住臉上的痛處,再也不敢出聲,大顆大顆的淚珠撲簌簌滑落。

“寡人記得,”許皇聲音似乎蒼老了幾分:“她是孤的前一任皇后,因為,因為行為不檢,不能再母儀天下,寡人只好將她貶斥。”

“行為不檢?”神秘人挑了挑眉,怒道:“你敢誑我?”

“寡人絕,絕不敢欺瞞仙,仙長。”許皇顫聲道。

“好,”神秘人獰笑道:“那你便詳細說說,她到底怎麼個行為不檢。”

“當時,楊,楊皇后因為喪子之痛,心緒不佳……”

“喪子之痛?”神秘人打斷他:“楊皇后一共有幾個孩子?”

“就,就一個。”

“一個?”神秘人皺了皺眉:“那孩子怎麼了?”

“那孩子,他,他……”許皇支支吾吾,抬眼見對方目光兇狠地盯著他,心中一慌,忙道:“那孩子出生之時身具異象,乃是傳說中的單系修仙靈根,寡人不敢有所隱瞞,連忙通知了國中的法師,將其處死……”

“處死?”神秘人目光一寒。

“是啊,”許皇臉上現出一絲無奈:“我許氏皇族,自立國之日便與上宗約定,後世子孫絕不修仙。如果,如果有單靈根出生,則斷其性命,以絕後患!”

“後來呢?那孩子如何了?”神秘人不動聲色道。

“還能怎樣,自然是死了,”許皇嘆了一口氣,接著道:“因為這個緣故,楊皇后悲傷過度,寡人不忍心看她傷心,便給了她一處風景甚佳的院落居住。卻不曾想,有一天寡人去看望她,結果撞見,她,她和一個老道人廝混在一起……”

“老道人?那老道是否鬚髮皆白,面目兇厲?”神秘人問道。

“對,對!”

神秘人雙手緊握,怒目切齒,神色間有幾分羞怒,更有掩飾不住的殺意:“你便是因為這個原因,廢黜了她?”

“我,我,是,是……”

“我呸!”神秘人聲色俱厲:“你個老忘八,此刻百丈之外,便有修士在玩弄你的愛妃、宮女,怎不見你去休了她們?老實說,到底是什麼原因!”

“休想虛言哄我,否則,這女人便是你的榜樣!”

說著,他指尖一彈,一道虛影沒入許後腦門,頃刻之後,女人抱著頭哀嚎起來,在地上來回打滾,十根細長的手指在臉上用力摳挖,短短片刻,便已是鮮血淋漓,宛如厲鬼。

許皇臉色大變,冷汗涔涔而出。

“是,是皇后,”他哆哆嗦嗦指著對方:“是皇后她覬覦楊氏的地位,以讒言蠱惑於朕,這才,才……”

“許世淵,你胡說,你不是人!”許後雖在慘叫,這邊的對話卻是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當即怒斥道:

“你那時迷戀老孃的姿色,又暗恨楊姐姐失身他人,這才將她貶斥,與,與我有什麼關係!”

“仙長——”她跌跌撞撞過來,滿是血汙的手死死抱住神秘人一隻大腿,放聲大哭:“你,你是楊姐姐那可憐的孩子,你其實沒有死,對不對?本宮明白啊,本宮其實早就應該想到,以楊姐姐的性子,你若是真的死了,她怎麼還會委身於他人?她是用自己的身子,保住了你的平安呀!”

這話一出,神秘人目光陡然一冷,怒意如冰山崩塌,轟然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