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正使咬著牙應道。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安,這秦元庸如此言之鑿鑿,莫非這裡面還有什麼變故?

當下周國、梁國、符國各派出一名修士,分別在那大祭司屍身上打入幾道靈光,然後點了點頭,齊聲說道:

“此人身殞時間,當在三個月前,前後相差不超過五日。”

“怎麼可能?”大冶國正使臉色大變!

突然間,他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喊道:“就算是三個月前,又如何證明,他是死在你們秦國的祖地?”

“呵呵,”秦元庸更加得意,指著沮牧玄囂屍身說道:“此人死於秦明月的【輝煌之劍】!老祖,你來說說,這廝的死狀,是不是為輝煌之劍所傷?”

秦雄毅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的確是秦明月的絕招。”

又接著問道:“元庸,秦明月何在?她應該也沒有死,你們沒有在一起嗎?”

“孩兒不知道長公主去了何處,”秦元庸說道:“當時偷襲我們的,除了這位大祭司,還有兩名金丹。先皇和兩位皇弟遇襲身死後,長公主拼著受傷,以輝煌之劍斬殺了大祭司,隨後,祖地陣法破裂,空間出現大片亂流,孩兒被捲入亂流之中,這才逃得性命。”

“這些天,你究竟在哪裡?”

“孩兒被亂流送到百萬大山一處不知名的山谷中,當時我身受重傷,寸步難行,在那山谷中休養了兩個多月,這才傷勢盡復,然後,來到了這裡。”

秦元庸解釋完畢,也不待老祖回應,轉身面向大冶國使團:

“那兩名金丹當時都蒙著臉,不過,其中既然有你們的大祭司,另外兩位,想來與大冶國也脫不了干係!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我秦國遭逢此劫,絕不會善罷甘休!他日定向你們大冶國,討回公道!”

“滾!馬上滾出我秦國,不要再讓我見到你們,回去向你們的主子去報喪去吧,滾!”

聲色俱厲。

大冶國正使面無人色,渾身發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屬下的攙扶下,跌跌撞撞離開了太極殿。

其他各國使團議論紛紛,直到大冶國使者的身影完全消失,議論聲才漸漸平息。

此時的秦元庸,已經在滿面春風地和眾人打著招呼:

“嚴尚書,你老人家身體還好?你家老七,在衡武軍中表現不錯啊!告訴他,別忘了修煉!只要他突破到紫府後期,本宮便提拔他為一路主將!”

嚴櫝眉眼間閃過喜色。這個老七,是他最寵溺看重的一個後輩,資質也很出眾,如果能得到大殿下的賞識,前途必然一片光明。

不過他久經世故,見太上老祖沉著臉不做聲,當下便只是拱了拱手,微微一笑。

秦元庸轉而又看向秦元琅:

“喲,老四啊,你這身服飾,這是宗人府的宗正啦?嗯嗯,可得看好咱們的府庫,別像老二那樣,沒個輕重!”

秦元琅心中惱怒,然而面對積威深重的大皇子,也只能唯唯諾諾,不敢反駁。

“昭煥,”秦元庸笑著指了指:“你小子現在管著芳州這處要害,可得給我看好了哦!還有,渠州那邊,小九若是找你幫忙,你可得及時出手,別便宜了那些妖獸,懂嗎?”

“是!”秦昭煥凜然聽命。他一直就是大皇子的手下,能有今天的金丹修為,其中也離不開這位皇子的大力栽培。

秦元庸掌管秦國軍隊兩百餘年,根基深厚,深孚眾望。高臺之上,大半修士都有過從軍的經歷,此時紛紛向這位故主問好。

這是一股不可忽視的龐大力量。

秦雄毅冷眼旁觀,喝道:“好了。”

聲音不大,大殿內卻立即安靜了下來。

“元庸……”他剛出聲,便見身後一大群人跪了下去:

“老祖,大殿下天資穎異,修為高超,且仁義寬厚,有長者之風。我等泣血懇求,請太上皇,改立大皇子為我秦國之君!”

言罷,磕頭不止。

大殿之中,那一片烏壓壓的黑紅袍服中,也有數十、數百,進而數千人下跪,齊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