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計下來,一百人俸祿不到四萬靈石,楊珍給出的十四萬的三成,應該是夠了。而空冥石礦開採完畢後,每年也有三萬靈石,不算虧待他們。

然而餘固卻是不屑地搖了搖頭。

“八成,”他口氣很強硬:“楊館主,據我所知,你也是平民出身,手下應該沒什麼人選。這個楚南鎮,相當於是我同心會的兄弟們在管理。我們只要八成,其他事你都不用管,每年還坐收兩成利潤,豈不快哉?”

賬怎麼能這麼算?你們若是像梁家那樣作奸犯科,甚至偷採空冥石礦,我可是要擔責的。

楊珍不可能放棄對這塊土地的監管。

“不必,”他擺手道:“利潤我可以讓到四成,甚至五成也沒不是不能商量。但是,這個楚南鎮,我是在找志同道合者一起經營,而不是要交給某個人,或某個組織。另外我需強調一點,如果加入本鎮,所有同心會弟子,需解除會中弟子的身份,以個人名義加入!”

……

雙方最終沒有達成一致,不歡而散。

楊珍從會面的酒樓走出,張千帆和陳茹跟在身後相送。

“張師兄,我楚南鎮的大門,永遠對你敞開。”少年笑道。

張千帆卻是嘆了口氣,沒有接話。

楊珍在巫水縣城呆了五天,期間既有帶著竇慢熊熟悉館中事務,也有攜幾位好友,在附近遊山玩水。

此外還在柳柔陪同下,去縣衙看望柳縣令。

此老多地為官,見聞廣博,楊珍和他一番暢談,對許國民生風情有了更多瞭解,愈發感慨這個世界的廣袤。

五月五日,一艘兩層樓高的飛船離開縣城,向楚南鎮疾馳而去。

這艘二階上品飛舟,保養得非常好,若是去坊市購買,價格當在五萬以上。

這是楊珍剛剛得到的一件物品。宗門在查封梁家之後,對其財產進行了清點,其中有一部分在昨日退回給楊珍,作為封地日常經營維護所需。

一艘飛舟、若干儲物袋、法器、空白令牌玉簡、紙鳶、防禦陣盤等等,還有五萬靈石,加起來有十四五萬靈石,讓楊珍又小發了一筆。

而隨著這些東西過來的,還有六十來名梁家修士。

經過鎮國殿數日的審理,梁家修士迎來了他們的最終判決。

其中斷去一臂的三長老梁重鈞,以及梁行翎,因參與謀殺駐鄉弟子蔣成以及其他數項罪行,均被處死;

梁行雲,梁行松,手中各有數起命案,是梁氏家族的重要人物,同樣被處死。

相反,族長及大長老、二長老這三位築基,若是早兩年,也逃不脫一個“死”字。然而現在魔族戰場缺人,築基修士好歹也是一份戰力,殺了未免可惜,於是都被髮配去往瀚州。

他們在瀚州,會做為敢死隊使用,和朱良才那些主動報名前往的弟子,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甚至也比不上方宏這種罪責相對較輕, 背後還有人的囚徒。

最後是這些修為低微,罪行有輕有重的練氣弟子,則交給巫水縣處理。

楊珍準備選出三十名罪責相對較重,戾氣深重,沒有眷屬子女的弟子,分別去開採靈石礦和空冥石礦。

其他人則分散到各村寨、靈山靈田,讓他們戴罪立功,並約定期滿後開釋回家,平常表現良好時也會給予假期。

這麼一分配,頓時感覺手頭沒那麼緊缺人少了,尤其這些梁家子弟,對身邊事務都比較熟悉,上手很快。

現在欠缺的,只是築基這個高階戰力。

飛舟上,除了這些人,還有趙玥兒、張千帆、陳茹,以及田鐵柱和陳富貴。

其中陳富貴,正是楊珍經過這幾日思考之後,從雲州城緊急召喚過來,準備任命為楚南鎮鎮長,管理全鎮事務。

那邊的生意,耿秀寶經過幾年曆練,已經可以獨當一面。

陳富貴、田鐵柱,以及一直留在當地,答應為他效勞的戚老頭,便是楊珍在楚南鎮的第一批管理人手。

兩個時辰後,飛舟抵達楚南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