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權師兄。”

他提到的這位師權真人,乃是上一任掌門,已在百年前隕落。

“嗯,他在任時,宗門及許國情況如何?”

“這個……”洪正蠡踟躕片刻,老實答道:“政通人和,百姓安居樂業。”

“也就是說,幹得不比你差嘍?”

“哪裡,哪裡,師權師兄天縱之資,比我強多了。”洪正蠡謙遜道。

燕西陵哼了一聲,不再理他,而是看向殷呂巷:

“呂巷啊,你這鎮國殿殿主,幹了多少年?”

“一百九十年。”

“前任是誰?”

“方師姐。”

“做得也不比你差吧?”

“方師姐善於統籌全域性,我從她那裡受益匪淺。”

……

“嫣兮啊,這傳功院,在你手裡多少年了?”

“水虹啊,你執掌寶源殿,多少年頭了?”

“元獉啊,這掌管百獸殿,幾個甲子了?”

“……”

除了範洪,以及已經被排除在外的戴乘紅、沐日昇,場中每一名長老都被他問詢一遍。問題幾乎一樣,都是“你幹了多少年?”“前任是誰?”“做得怎樣?”“與你相比如何?”這四個問題。

每個人都規規矩矩作答,答案也差不多大同小異,對前任既沒有太過誇大,也決不敢隨意貶低。

一個個回答得中規中矩。

問完之後,燕西陵站起身,踱步來到場中,目光再次掃過眾人。

“老夫就奇怪了,剛才聽你們介紹自己,似乎只要你們離開,你們主管的殿院,就維持不下去了,就要垮塌了,一句話,沒你們不行啊!”

“可方才你們又說,前任幹得都不比自己差!那時沒有你們,也沒見這些殿院垮啊,一個個都好好的嘛!”

“可見啊,咱這雲霄宗,沒有誰是不可缺少的!”

“你們呀,不想去瀚州冒險,偏偏還找這麼多理由!修仙修成你們這個樣子,蠅營狗苟,搞得跟凡間的官吏一樣,哪還有半點逆天爭命的進取之心!”

“兩百年來,瀚州就一個匡年嵩在那頂著。平時也就罷了,現在魔雲裂縫一天天擴大,魔物越來越多,你們以為躲在宗門,假裝看不見,就完事大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