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於德彪一愣,眉頭就皺了起來,眼神間多了一絲警惕。

高金才並沒有看出來於德彪和平時的不一樣,仍然是大大咧咧地說道:“聽科裡同事說的,說咱們逮了他很長時間,都沒有逮住,這個人太牛了!”

於德彪撇撇嘴沒有說話。他不知道陳小二幹什麼,但是他卻知道陳小二的到來,不管叛變是否真假,對自己都絕對不是一個好事情。自己看來要動動腦子了,這個陳小二,就好像是自己的天敵一樣,無處不在。

青木荒服等這些人都出去之後,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冷冷地看著大島奔三,緩緩地說道:“大島君,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仔細地講給我聽,越仔細越好!”

大島奔三知道這套程式必不可少,他早就在青木荒服沒來的時候,已經想好了說辭,此時聽到青木荒服發問,就一字一句的將情況講了出來。

大島奔三是真的相信陳陽了,他甚至很感激陳陽。這不僅是因為陳陽背了他一路。這個不足以感動一個訓練有素的特工。

陳陽真正感動他的是兩件事,第一件就是隨意的將手槍遞給了自己,如果這沒有足夠的信任,一個特工不會把武器那麼隨便交給另外一個人。

另一件事則是他們被圍在死衚衕中,陳陽讓他單獨突圍的情景。這是一起突發事件,特務科也不可能配合陳陽去演戲,而陳陽那樣做,無疑是要豁出自己來保護大島奔三。

有些事說起來容易,但是做起來太難了。大島奔三相信如果發生了這種事情,河野浩二和長谷川必定會舍自己而去,反倒是陳陽,真的讓他很感動。

大島奔三講到了這個地方,必然融入了許多的自己想法,青木荒服聽得遲疑了,他現在也有些相信陳陽可能是真投降。因為從於德彪身上,就能看出軍統對陳陽的不重視,這種情況很可能不是圈套。

青木荒服遲疑不決,大島奔三語氣很真誠地說道:“青木課長,這個陳陽我相信,你要是還有所懷疑,那就把他放到我的小組裡面,我的小組正好還需要人。”

青木荒服聽了大島奔三的話,搖了搖頭,說道:“不好說,如果說這是一個圈套呢?陳小二就是想潛伏在我們身邊呢?不能大意啊!”

大島奔三搖搖頭,說道:“青木君,我在南滿調查課的時候,論起資歷,芥川龍洋還要叫我一聲前輩。”

青木荒服聽了大島奔三這個話,臉上露出了不悅地神色,大島奔三也看了出來,連忙擺了擺手,說道:“青木課長,不好意思,我想您可能誤會了。我沒有一點擺資格的意思。”

青木荒服點點頭,沒有說話,而是把眼睛望向了大島奔三。

大島奔三連忙鞠躬,說道:“我的意思是我見了不少反抗分子,誰真誰假我還是分的清的!”說到這裡,大島奔三扯住了痛處,不由得呻吟了一聲。

青木荒服聽了大島奔三的話,想了一想說道:“就算是這樣,也要甄別。”

“甄別當然可以,但是我希望是在善意合作的基礎上,你們不能用審訊的方式來甄別。”說到這裡,大島奔三咯咯一笑,得意地說道:“我建議讓他在我住院的時候,給我陪床,放開他的自由,然後……”

“這樣不妥吧,萬一脫鉤了呢?”青木荒服有點猶豫地說道。

“他要是來潛伏,怎麼可能脫鉤?他救了我出來,有沒有地方去,我住院,他陪床合情合理,他憑什麼會懷疑?只要盯住了他,看他接觸誰,我們就查誰!這樣不就可以查個水落石出!”大島奔三越說越得意,冷冷地笑了一下,說道:“帶著任務的特工,總要和人接頭!”

青木荒服眉頭緊皺,想了很久,終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