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友才苦笑了一下,說道:“這時候還關心吃沒有吃,您這心可是真大。”

陳陽也笑了,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不是沒話找話嗎。”

錢友才也笑了,說道:“您幾位北平來的吧?”

陳陽滿是笑臉地點了點頭說道:“是,是。您是怎麼知道我們哥幾個北平來的啊。”

“剛才喬科長不是說了嗎。”錢友才撇了一下嘴說道。

陳陽一副恍然大悟地樣子,用手用力一拍腦門,隨後疼得一吸氣,說道:“對對對,喬科長說了,我把這茬給忘了。”

錢友才看了一眼陳陽,想到這個人怎麼這麼糊塗車子?居然還是個股長,想必也有一個好老丈人。於是心裡對陳陽也就不大瞧得起。

陳陽還是一副傻乎乎的表情,討好地問道:“您貴姓。”

“免貴姓錢。”錢友才有些不耐煩了,心裡想到這麼囉嗦,什麼時候才能說到正事上,也不怕人家說你水字數!

“錢好,天底下就這個姓最好!敢問臺甫?”陳陽倒是一點也不著急。

“錢友才。”

“好名字!不但姓錢,還有財,這不是更有錢了!”陳陽誇張地說道。

錢友才不高興地撇了一下嘴說道:“我這是朋友的友,文才的才。”

“好名字!好名字。”陳陽諂笑地說道。

錢友才看著喬有天那邊,醫院的救護車已經來了,把孫得會以及林副廳長抬進了車裡。救護車搖搖晃晃地又開走了,沒有人去管躺在那裡的謝天同。

救護車拉走了林副廳長,奇怪的是喬有天卻並沒有過來,依然站在路邊,不知道在等誰。

陳陽知道不能再磨蹭了,見錢友才專注地看著那邊,搖了搖頭說道:“這事慘點,聽說這倆人還是一對翁婿?”

谷“可不是嘛,那是我們隊長老丈人。”錢友才隨口答道,頭也沒回。

“這事就麻煩了,孫隊長這一死,什麼責任也不用負了,我回去怎麼交代。”陳陽苦著臉說道。

錢友才聽了陳陽這話,一下子就把自己的煩心事給勾出來了,說道:“我連回去都不用了,直接在這就辦了。”

陳陽聽了,彷彿剛想起來一樣,說道:“有你什麼事啊,人家是隊長。”

錢友才苦著臉說道:“我是副隊長。”

陳陽好像剛看見他一樣,瞪大了眼睛上下看了看他,說道:“那你可危險了!要是沒個合適的理由,你可能就要背鍋了。”說到這裡,陳陽好像很隨意地問道:“對了,今天你們怎麼來這了?”

錢友才先是嘆了口氣,有些生氣地說道:“這不是前兩天警察廳發下來個協查通報,給了張照片,讓查一個人。”

陳陽聽他講到了正題,也就不再插話,讓他安心講述事情的經過。

“我們就把情況發下去了。昨天下午,德惠分駐所的馬所長來報告,說是他們發現這個人了。”

“今天早上,孫隊長帶著我們準備去抓人,誰知道正好趕上這小子出門。”

“按照我說就直接把人一捕就完了,反正也不是我們的案子,我們把人抓了之後,直接向上一交不也是大功一件?”

“可是我們孫隊長非要跟著這小子,說是看能不能再抓幾個他的同夥。說不定還能釣到大魚。”

“人家是隊長,咱們得聽喝啊!跟就跟吧。結果就跟到了這裡。”

“這小子進了恆盛商貿行,二十多分鐘了,也不見出來,孫隊長一看,恐怕夜長夢多,就命令進去抓人。”

“誰知道衝進去一看,全是死人,其中有一個我們還認識,是特務科的一個組長,叫做朱洪田。但是那個進來的小子,卻蹤跡不見。”

“我們正在狐疑納悶呢,外面槍就響了。我們第一反應就是中埋伏了,結果就打起來了。”

錢友才一口氣就把事情經過說的差不多了,這才住口。

話說完了,錢友才覺得心裡舒坦了許多,他這才想起問道:“你們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