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二方說這話的時候,神態自然,臉色都沒有變。

“放屁!甭以為我們不知道!告訴你,我早就盯著你了!這耳環你在樓洞口撿了一個,又在那人床上撿了一個。你說是不是?”尚合發聽了呂二方當面撒謊,大聲說道。

呂二方聽了一愣,看著尚合發心中想到這老傢伙什麼時候發現的?

陳陽裝作十分生氣的樣子,衝著尚合發說道:“老尚,哪那麼多話!讓呂二方說完。”

青木荒服沒有說話,隨後拉了椅子,坐了下去。

整個房間裡面,只有這一張椅子,陳陽看了看,走了進去坐在了床邊。

於德彪伸手從後面抓住了呂二方的衣領,呂二方不服氣,轉身雙手去抓於德彪的手腕,嘴裡罵道:“於德彪你幹什麼!你才來特務科幾天,就敢欺負我。”

於德彪不理他,用手一扣呂二方手腕,順勢一擰,腳朝著他的膝彎一踩,呂二方就跪在了地上。

呂二方跪倒後,剛要開口罵人,見青木荒服鷹隼一樣的眼睛盯著自己,並沒有制止於德彪,隨後又想到了尚合發的話,腦子一轉,身子重重地向後坐到了地上。通紅的臉也垂了下去。

這裡面最不明白的就是齊玉林,剛才還見呂二方七個不服八個不憤,這一會兒卻蔫了,他不知道前因後果,於是蒙圈地看著屋裡的幾個人。

尚合發這會兒已經從眩暈中緩了過來,蹭的一下就竄了過去,抬起手來,一個耳光就抽了過去。

房間裡的人都沒有想到尚合發說動手就動手,不由得就是一愣。

“啪!”的一聲脆響,呂二方臉上就現出了五個指頭印。

呂二方一下子被打懵了,捂著臉說道:“姓尚的,有你什麼事?你憑什麼打我。”

陳陽和青木荒服也疑惑地望向尚合發,心中想到:會不會這兩個人之前有什麼仇啊,你瞅這大耳光抽的,估計尚合發的手都得疼半天,更不要說呂二方的臉了。

尚合發果然疼得一咧嘴,使勁地抖了抖手,這才說道:“陳股長,您是不知道,這小子可能知道咱們懷疑他了,他把我騙進了屋裡,打暈了我!要不是老於,我就完了。他指定殺了我滅口,然後從窗戶逃走。”

於德彪聽了這話,頓時一頭黑線,張了張嘴,但是沒有說話。

尚合發眼睛瞪得比彈球還大,愣了半天才吼道:“臥槽泥馬!尚合發,我是偷你媳婦了,還是抱你家孩子跳井了,你幹嘛這麼冤枉我!誰把你打暈了!”

“誰冤枉…誰冤枉你了!”尚合發畢竟剛剛頭才不疼了,說話也不是很利落。

“怎麼回事?”青木荒服也有些不明白,於是衝著尚合發問道。

“我,我……”尚合發結結巴巴地正準備長篇大套地說呢,就被於德彪攔住了話茬。

“青木課長,不用問了。人是我打的。”於德彪說道。

“納尼?”青木光大一愣,更是因為奇怪,居然難得的說了一句日語。

“好啊,於德彪!”尚合發蹭的一下就跳了起來。

他起來的太快了,不由得又是一陣眩暈,連忙停了下來,歇了一會兒才沉痛地說道:“好啊於德彪,沒想到你和他是一夥的!尼瑪這一腳可真狠!”

“你才是和他是一夥的!瞎說什麼呢!淨在那裡扯淡!你要不是靠在我們門口,我一開門你就倒了進來,我能打你?這都是一個特工的本能反應!”

“老於這話我信。新京他多少仇人啊,他不防著點也不成啊!”陳陽淡定地說道。

於德彪心裡這個氣就別提了,恨恨地瞪了老神在在的陳陽一眼,心中暗自罵道:“這尼瑪你知道,還攛掇著老子來,這會兒又說便宜話。”

尚合發恨恨地瞪了於德彪一眼,沒有說話。於德彪一撇嘴,心中想到這是怎麼話說的,這又得罪了一個人。

陳陽不再機會他們幾個人,眼睛望向了呂二方,說道:“老呂,隱瞞沒有用,該說就說,別耽誤了事。這會兒不說,就怕到時候你想說沒人聽了,那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