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德彪嘴裡塞滿了海參,衝著陳陽點點頭,嘴裡嗚哩哇啦地好像在說話,但是至於說得什麼,聽不清楚。但是能看得出來,於德彪同意陳陽的態度。

青木荒服這時的注意力,都在尚合發身上。他只是掃了於德彪一眼,卻沒有說話。

“呂二方那人,您是不知道。平時甭提多奸懶饞滑了,有利的事削尖了腦袋朝前擠,無利地事,硬拽著都不會向前去!這事咱們特務科都知道。”尚合發一本正經地說道。

“老於,是不是?”陳陽轉頭衝著於德彪問道。

於德彪幾塊海參下肚,多少穩住了點神。聽了陳陽問這話,筷子前伸,夾起了一大塊海參,停住了筷子,抬頭說道:“老呂之前是老範那個組的,我和他不熟。”說著話就把海參遞進了嘴裡。

於德彪的筷子緊接著又伸向了下一塊海參,動作如行雲流水,銜接的天衣無縫,絲毫沒有任何空檔。

陳陽點了點頭,轉頭對尚合發說道:“你說吧。”

尚合發一臉神秘狀說道:“平時這種出遠門的事,呂二方就沒有不躲的,可是這次不知道為了什麼,卻是異常的積極!我就覺得裡面有鬼!”

“就憑這個原因?”陳陽的眉頭皺起,彷彿有點苦笑不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不是,那哪能啊,要是就這一個原因,那不就是瞎猜了嗎!”尚合發紅著臉搖頭說道。臉上掛著近似於痴呆的笑容。

陳陽不說話,眼睛閃著厲色光芒瞪著他。

“說啊!你賣什麼關子!”陳陽“啪!”的一聲,猛地一拍桌子,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了說道。

尚合發嚇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一哆嗦。恐慌的眼神怯怯地望向陳陽。

“陳陽君,你別嚇著他。不要著急,讓他慢慢說。”青木荒服一拉陳陽說道。

陳陽就勢坐了下來,聲音稍微緩和了一些,說道:“慢慢說吧,我不著急。一定要說細!要有真憑實據。胡亂猜測的事就不要再說了。”

尚合發顯然剛才被陳陽嚇到了,臉色依然有一些惶恐,不安地衝著陳陽點了點頭。

陳陽眼睛又是一瞪,不耐煩地說道:“你倒是說話啊,一直瞅我是幾個意思?”

“我,我有證據。”尚合發口氣雖弱,但是話說的卻堅強。

陳陽心裡一怔,臉上仍然不動聲色地問道:“證據?什麼證據?”

“今天上午,咱們到了長春路。您和青木太君去了食雜店。”尚合發緩緩地說道。

“這又怎麼了?”陳陽問道。

“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了呂二方的不正常。”尚合發把頭朝著桌子這邊湊了湊。他想讓他們聽得更清楚一些。

“什麼不正常?”陳陽正色冷冷地問道。

“平時這小子從來沒有這麼多話。可是今天,他說的話太多了!”尚合發冷冷地說道。看樣子就像發現了什麼大秘密一樣。

“他都說什麼?”陳陽有些好奇地問道。他倒是真的奇怪呂二方說的究竟是什麼,引起了尚合發的注意。

“呂二方一直裝作非常寒冷的樣子,在發你們的牢騷。說什麼沒事找事了,這麼冷的天應該先上樓之類的花。”尚合發看了一眼陳陽,轉頭朝著青木荒服說道。

陳陽看了他一眼,又望向了青木荒服,眼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青木荒服望向陳陽的眼神,更加的疑惑。他有點後悔讓這個尚合發說話了。

這說的都是什麼東西啊,一切都是捕風捉影。沒有一樣是真憑實據。

“我知道,呂二方那小子是在挑撥我們的火呢!讓我們惱恨你們。關鍵是今天並不冷啊?他一直說冷是什麼意思?”尚合發振振有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