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不可能喝太長時間,畢竟現在都是有任務在身,多少過過癮就得了。

陳陽想到這裡,就決定在這裡守株待兔,等著兩個人喝完,帶著自己去找陳正樹。

金三和邱大豐坐在小酒館中,邱大豐坐在衝著衚衕的一邊,他感覺眼前人影一閃,好像有個人走了過去。

“老三,好像有個人過去了。”邱大豐說道。

金三回頭看了看,沒有見到一個人影。他連忙將眼睛望向櫃檯裡的掌櫃老顧。

“老顧你看到了嗎?”金三問道。

“看到什麼?”老顧一愣回答道。

“老邱說剛才過去了一個人。”金三說道。

“沒有啊,這麼晚了,哪還有人呀。送走了你們,我也該關門了。”老顧打了個哈欠說道。

“這就困了?想婆娘了吧,這個點上床正好裡格楞,可惜啊,婆娘不在身邊,只能自己衝著自己使勁嘍!”一個車伕打扮的人說道。頓時引起了大家的笑聲。

“李大頭,就你能耐,出來這麼長時間,你就不想婆娘?”老顧臉紅了一下,略帶慍色說道。

“我不想,我想她幹嘛,腰跟個水桶似的,衚衕口第三家那小娘們的腰,一把就能攥過來,多滋啊!我想太陽他!”車伕李大頭一臉賤笑地說道。

說起了女人,幾個人一下子就來了興致,再也沒有人打聽剛才有什麼人過去的事了。

邱大豐也來了精神,眼睛一亮衝著李大頭說道:“老李可以啊,這麼快就在這條衚衕找到半掩門了,能耐啊!改天帶著我也去摟摟。”

“聽特麼李大頭瞎說,那娘們我知道,人家可是正經人家,你要是敢上去胡咧咧,瞧人家不大耳刮扇你!”老顧看見這幫子人,一個比一個興奮,冷冷地說道。

“哈哈哈!”幾個人又傳出來一陣鬨笑,在謐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櫃檯裡面,簾子一挑,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他眼神厭惡地掃了一眼酒館裡的那幾個人,低聲說道:“都不要命了!在這扯什麼淡呢,喝完了趕緊滾蛋!”說完啪的一下,摔下了門簾又回到了裡間。

“走吧,走吧,回去自己來自己嘍。”邱大豐頗為無趣地說了一聲,站起身來,準備出門。

大家聽了邱大豐的話,雖然不敢放聲大笑,但是也壓低了聲音笑了幾聲,各自出門。

金三和邱大豐其實壓根就沒有喝多少酒,走路一點都不搖晃。

陳陽蹲在那裡,眼睛早就適應了黑暗的環境,他看著金三兩個人慢慢走出小酒館。

小酒館昏暗的燈光灑在他倆身上,在身後拖出了長長的倒影。

漸漸的兩個人走出了小酒館燈光的範圍,衚衕裡也沒有路燈,兩個人眼前登時黑漆麻烏地什麼也看不清楚。

陳陽蹲的地方十分巧妙,正好是亮光和黑暗臨界的地方,金三兩個人眼前一黑,慢慢地摸索著走了過去,等到他倆眼睛適應黑暗的時候,陳陽已經在他倆的身後了。

金三兩個人並肩朝前走著,往左一拐,又進了一個小衚衕,陳陽慢慢地後面跟了上去,就看見兩個人閃身就進了第二家的院子。

陳陽打量了一下,沒有再跟,而是辨了一下一下方向,轉身而去。

不一會兒,陳陽就繞到了這所宅子的後面。他後背緊貼著院牆。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宅子後面院牆沒有門,所以也沒有人,衚衕裡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

陳陽一甩手,那個包袱就被甩進了院牆之中。隨後陳陽將早就準備在手裡的石頭也甩進了院子裡。

“吧嗒!”骨碌碌……

院子裡傳出了一串聲音,隨後就聽到沉悶地聲音問道:“誰?”接著就是急促地腳步聲。

陳陽挨著院牆轉過了拐角,隨後加快腳步離去,隨後人影消失在衚衕深處。

訊息,陳陽傳出去了;俞晉和,這個時期也不會活動的太過頻繁;於德彪,即將和陳陽一起踏上前往滿洲國的道路;老向,已經證明是軍統臥底。

只能做到這麼多了,如果這些都幫不了你的話,陳正樹,那你就哪來回哪去吧。陳陽暗暗地想到。

陳陽快步出了前柺棒衚衕,辨別了一下方向,朝著南鑼鼓巷快步走去。

陳陽今天晚上的事情很多,他要全部辦完,明天就要去新京了,有些事今晚不說,可能等到自己回來,就不用說了。

南鑼鼓巷,菊兒衚衕十四號,是小武潛伏的地方。他要在今晚聯絡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