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選朝也看到了陳陽,連忙走了過來,衝著陳陽說道:“有些麻爪了,這娘們說什麼也不承認認識馬隊長。”

說到這裡,汪選朝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口說道:“馬義林,是馬義林。”

陳陽笑了笑,拍了拍汪選朝肩頭,笑著說道:“我陳陽最敬佩的就是念舊的人,這年頭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

汪選朝聽了陳陽這話,不由得臉一紅,說道:“我老汪,除了夠意思,其他也沒什麼好誇口的事了。”

陳陽正色說道:“忠義無雙,不忘舊上司,堪比武聖人啊!”

汪選朝被誇的滿臉通紅,一副亢奮的樣子。

“其他街坊問了嗎?”陳陽誇了一會兒汪選朝,這才又問道。

“沒人看見。”說到這裡,汪選朝接著說道:“這院子裡都是賣力氣的,白天基本沒人在家。”

陳陽一臉失望地說道:“這就壞了,要時沒有了這個證據,老馬可就麻煩了。”

“唉,麻煩就麻煩吧,這也是沒有辦法,我們也對得起老馬了。這種沒憑沒證的事,再加上事關女子名節。咱們要是逼得太緊,再搞出人命,那可就把咱們也捎帶到裡面了。”汪選朝搖了搖頭衝著陳陽說道。

“那倒是。這種事女的要是抵口不承認,咱們還真是沒有辦法。這要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咱們可真不好辦。”陳陽大聲地說道。

汪選朝說這些話時,聲音壓的很低。陳陽回答汪選朝的話,聲音可就放大了。

小婦人把“一哭二鬧三上吊”聽得是清清楚楚,當下不由得暗罵了自己一聲,自己怎麼這麼呆!這種法子還得靠別人提醒?

“我不活了!繩子呢,刀呢?我是被你們逼死的啊!”小婦人哭天抹淚的四處尋找東西。

陳陽連忙說道:“嫂子,嫂子,彆著急。你先聽我說兩句。”

小婦人偷眼觀看,看見了陳陽的模樣,像是個當官的,就停了下來,止住了哭聲。她眼睛一翻,冷冷地看著陳陽。

“我們來到這裡,那是因為有人提到了你。要不然我們怎麼可能找到了這裡?”陳陽望著小婦人的眼睛,輕聲說道。

小婦人一愣,隨後臉上一紅,接下來就是惱羞成怒,正準備發作,就聽到陳陽接著說道:“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這兩天得罪什麼人了?讓人家記恨上你,一有機會就冤你?”

小婦人聽了陳陽的話,不由得福至心靈,連忙說道:“哎呦喂,聽您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陳陽很感興趣地說道:“說說看,怎麼回事?”

小婦人低了頭,彷彿有點羞澀地說道:“昨天有個人在院子外面風言風語,我罵了他幾句,是不是這個人血口噴人,報復於我。”

陳陽“啪!”的一聲一拍手掌,說道:“怪不得!這不就完了,咱們回去落實不就行了!用得著這麼尋死覓活的嗎!”

陳陽說完,衝著汪選朝說道:“汪隊長,記下了嗎?”

“記下了,記下了。”汪選朝見剛才小婦人尋死覓活的樣子,就有些害怕,這要是真把她逼得自了盡,且不說小婦人偷情的事是真是假,自己首先就得吃掛落。

管她呢!又不是自己媳婦,偷不偷人和自己有什麼關係!這個馬義林,忒不是東西,臨死了還得拉個墊背的!汪選朝不由得恨恨地罵著馬義林。

“那就收隊!”陳陽用力揮了一下手說道,隨後率先走出了大雜院。

汪選朝巴不得陳陽有這句話,連忙揮手帶了眾人跟著陳陽出了大雜院。

陳陽站定了腳步,看到邱大豐正縮著脖子,雙手踹在袖筒裡,坐在洋車的腳踏上,不耐煩的勾著頭朝著大雜院裡面看。

陳陽微微的一笑,衝著後面喊道:“吉得貴。”

吉得貴聽了陳陽喊他,連忙從汪選朝身邊擠了過來,滿臉諂笑地說道:“在,在,隊長,我在這呢。”

“給你派個活。”陳陽笑著說道。

“成啊,隊長!這是您瞧得起咱,隊長給咱臉,咱得接著不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吉得貴使勁得一拍胸脯說道。

“哪裡有你說得那麼嚴重,還赴湯蹈火,就是跑趟腿罷了。”陳陽笑道。

“去哪啊?”吉得貴問道。

“西直門。”陳陽說道。

“西,西直門?”吉得貴滿臉苦色,一臉不情願地樣子說道。

“你他孃的還說什麼赴湯蹈火,就讓你跑點路,你看你那副熊樣子!”陳陽臉色一沉,非常不高興地說道。

“不是,不是,就是,就是……”吉得貴語無倫次地想解釋,但是卻解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