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林看見是高金才,登時發出一陣冷笑。這個時候他是什麼也顧不上了,宛如瘋狗一般。

“兔崽子,我當是誰!原來又是一個賣勾子貨,給老子滾一邊玩鳥去!”馬義林張嘴罵道。高金才臉一黑,轉身就進了屋。

“走吧,這都喊了多少聲了,俞科長指定不在,要是在還能不出來?你現在就算把嗓子喊啞也沒有用!不過你放心,終究會讓你見到俞科長!”陳陽冷冷地說道。

馬義林還想再喊,陳陽冷冷地說道:“馬義林,給你臉了是吧!看在同事一場,給你留點面子。你折騰地也差不多了,我的脾氣你也知道,作為同事已經替你擔待不少了,你要是再作妖,我就敢用大耳光抽你!”

馬義林回頭瞪向陳陽,陳陽眼神絲毫不讓地瞪向了他。

二人對視片刻,終於還是馬義林收回了眼光,嘟囔了一句,也沒有聽清是什麼,也就沒人搭理他,他低著頭朝前走去。

“還是陳股長有辦法。”錢主任衝著陳陽挑起了大拇指。

“唉,主要是同事,咱們是於心不忍。要是放在別人身上,一頓鞭子也就老實了。”陳陽苦笑了一下說道。

“有些人是給臉不要臉,你當他是同事可憐他,可是他覺得你是害怕他!對付這號人,不狠點心不成。”錢主任冷笑了一聲說道。

“嗯,錢主任這話說的太對了!我看這個馬義林就像您說的這種人。”陳陽茅塞頓開地說道。

“他就是這號貨!打的輕了估計都不行。”錢主任雲淡風輕地說道。

陳陽走到刑訊室門口,閃身到了一邊,身子微躬,把手一伸說道:“錢主任,您先請。”

錢主任看到陳陽這樣,頗有點受寵若驚,連忙也躬身說道:“陳股長太客氣了,您先請。”

陳陽連忙說道:“您來指導工作,還是您先請。”

錢主任半推半就地拉著陳陽說道:“陳股長,咱們一起進,一起進。”

錢主任在前,陳陽在後。兩個人聯袂進了刑訊室。馬義林在椅子上已經坐好了。兩個小特務也不知道應不應該將他綁起來,只是在旁邊站著。稍微更遠一點,幾乎靠著牆站著的是費德才,一臉沮喪的神色。

陳陽讓錢主任坐在了審訊桌的後面,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審訊桌的旁邊。

“馬義林,不管怎麼說,我們之前也算是同事。你也是警察局的老人,什麼姓名、性別的套話我就不說了。咱們只要把事情講清楚就完了。是你乾的,你跑不了,不是你乾的,也冤不到你頭上。”陳陽慢悠悠地說道。

馬義林將臉轉向了一邊,不理陳陽。

“錢主任,您看要不您先問?”陳陽轉頭客氣地衝著錢主任說道。

“還是你來問,我是來聽審的,不是來審人的。”錢主任笑眯眯地說道。

“咣噹”一聲門響,齊玉林當先進來,隨後就是偵緝隊的那些人。

汪選朝進來一眼就看到了馬義林。畢竟是老上司,就不由得一愣,眼神就顯得頗為憐憫。他們也不說話,圍著站在了錢主任的後面。

馬義林也看到了他們,不由得一陣的生氣,冷冷地說道:“好啊,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你們這是想落井下石啊!”

赫勇眾人面面相覷,相互黑著臉看了看,說不出話來。只得眼睛看向別處,不再看馬義林。

“馬義林,昨天晚上你去哪了?”陳陽身子靠在椅子背上,雙手交叉,儘量坐的舒服一點。

審問馬義林,關鍵關節就在昨天馬義林的去向上。如果馬義林昨天晚上去向明確,而且還有證明人的話,那麼他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放了。

當然這些還要調查落實,甄別研究,所以即使放了馬義林,至少也得三四天的功夫。

有了這個時間,老範估計就把苗俊抓了。把叛徒都控制起來,對於軍統和陳正樹。都會相對安全一點。任由他們在外面暗地裡興風作浪,破壞性可想而知。

即使現在一時之間還除不掉他們,那麼至少要把他們放在明面上,這樣也好防備!

因為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才最可怕。

馬義林聽了陳陽問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這個秘密!不方便和不相干的人說,你讓俞晉和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