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爺看到馬義林這個樣子,不由得一陣羞臊。畢竟自己也是幾條衚衕裡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下子讓人給臊了個大紅臉。胡大爺抬手“啪!”的一聲,就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嘴裡還嘟囔道:“真他孃的沒有記性,嘴怎麼這麼欠!”

胡大爺說完話,左右看了看,好在沒有別人,沒趣地朝著衚衕口走去。

馬義林絲毫不知道自己進門的時候,已經得罪人了當然就算真知道了,他也不在乎。

馬義林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倒在床上舒服地呻吟了一聲,自言自語說道:“舒坦!最他麼舒坦的就是今兒了!”

馬義林昨晚也確實折騰地累了,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居然睡著了,而且還打起了呼嚕。

“老馬!老馬!”門外傳來急促地喊聲。

馬義林正睡的香呢,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拍門。他猛地一激靈,還以為是車伕呢,蹭的一下跳下了床,直奔窗戶而去。

剛跑了一步,這才想到這是在自己家裡呢,誰敢來捉姦?

接下來又一想不對啊誰會來這裡找我?這個地方走沒有人知道。

馬義林想到這裡,頓時就清醒了。隨後他就想到了,這個人一定是他在偵緝大隊的老朋友費德才。

他在轎子衚衕充當聯絡人,這件事整個警察局,除了俞晉和之外,知道的人,就只有費德才一個人。

費德才和馬義林關係不一般,可以算得上是他死黨。他在偵緝隊的時候,費德才雖然是中隊長,但是權力卻儼如副隊長。

自己這一走,結果費德才也倒了黴,跟著吃了掛落。別說是副隊長了,就連中隊長也不讓幹了。成了大頭警察。

費德才有了這個遭遇,自然和馬義林同病相憐,相對偵緝大隊的時候,走的更近了。

馬義林去了易縣這段時間,暫時和費德才失去了聯絡。回來之後,也一直忙著其他的事,沒有和費德才聯絡。

說來也是巧,前兩天自己在隆福寺大街,正好見到了費德才,兩個人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就一起喝了一場大酒。

馬義林知道費德才在偵緝大隊不受待見,酒桌上信誓旦旦要把費德才調到特務科來,怎麼也得搞個情報組長噹噹。

費德才這個人還真實在。他此時確實也不想在偵緝隊待了。聽了馬義林這話,十分的高興,當即拿了五十塊大洋讓馬義林幫他活動活動。

馬義林拍著胸口滿口答應,隨後神秘地告訴費德才,現在自己正在主辦一件就連日軍司令部都關注的大案子!言語之間,馬玉林就說出了自己暫住的地方。

所以費德才知道馬義林租住的地點。

馬義林迷迷瞪瞪的起來,知道來人是費德才,也就不慌了,嘴裡嘟囔著說道:“來了,來了。我說老費,不就五十塊大洋嗎,有什麼不放心的!至於嗎。”

“咣噹”一聲,馬義林嘟囔著開了房門,隨後又走回去,躺倒了床上。

“哎呦我的哥哥,您心可真大!快起來走吧,還有心情在這裡躺著!你的事發了?”費德才一進門,轉身關了房門,急促地說道。

“我這事發不發的和你有什麼想幹?你又不是拉洋車的。管的著嗎。”馬義林還想著是自己和車伕老婆的事被別人發現了也不在意,只是閉著眼睛嘟囔道。

“說什麼呢?老馬!當我真不知道呢!我算是佩服你了,你可真穩。趙文生的事發了!”費德才沉聲說道。尤其是說到趙文生時,故意加重了語氣。

馬義林一聽“趙文生的事發了”,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發了,但是心中也不由得一陣的驚喜,騰得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事發了?他什麼事發了?”馬義林心急火燎的問道。

費德才一愣,沒想到馬義林反應這麼大,心中一動,想到:莫不成還真是他做的?

“趙文生死了!”費德才連聲說道。

“死了?他孃的他早該死了,早死兩年,也不會來折騰我了!”馬義林有點幸災樂禍地說道。

“趙文生死了!”費德才又衝著馬義林喊了一聲,眼睛望著馬義林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