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彪,別在考慮了!保命要緊!”俞晉和神色緊張的衝著他說道。

“俞科長,我覺得現在你應該為你的老同學點上一根菸,他如果願意合作,那就是壓驚,他要是不願意合作,就算是送行好了!”青木荒服的聲音顯得那麼的不懷好意。

“是陳小二!殺你們憲兵的人是陳小二!”於德彪終於忍不住了,他幾乎是歇斯底里喊出了聲音!然後他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知道,隨著這一聲喊叫,他再也回不去了。

青木荒服和俞晉和都露出了笑容,俞晉和是一臉釋然,而青木荒服則是滿臉得意。

“說說吧,仔細地說,我需要全部的細節。”青木荒服說道。

“那天我們從小酒館撤退,我以為陳小二已經被你們抓住了,看來是我錯了,他不但突了圍,還找到了魏大頭藏身的地方。媽的,我還真小看了他!”說到這裡於德彪不由一句國罵。

青木荒服沒有說話,他在等著於德彪介紹陳小二的情況。他善於在一些供詞的蛛絲馬跡中,剝繭抽絲,提煉有用的情報,往往一矢中的。比如說這次,魏大頭的安全房不就是這樣被“剝”出來了嗎?

“陳小二沒什麼能耐,也沒什麼特徵,應該是學過查拳,但是沒聽他說過他老師是誰。也沒見過他出過手,至於身手如何,還不好說。”於德彪開始步入正題。

青木荒服又拿起了他的那支筆,不住的畫著什麼。

“他家裡好像也沒有什麼親人,也沒聽他說過。他好像是東北的那期訓練班,應該比我和老俞晚幾期。”於德彪說的很慢,他有些納悶,平時這麼熟的一個人,到了真要總結他的時候,居然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東西可以說的出來。

於德彪閉嘴了,他實在說不上陳小二有什麼可說的,這時他才發現,陳小二在他面前,就好像一張白紙一樣。

“為什麼不說了?”青木荒服的筆剛開始畫,就發現於德彪停止了,他不由得一怔,開口問道。

“說,說完了。”於德彪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這實在算不上什麼情報。

“有點意思。”青木荒服嘴邊露出了一絲譏諷地笑,看來這個陳小二不一般,青木荒服越來越對這個沒有見過面的人感興趣了。

“沒有對手的人很寂寞,看來這個陳小二卻是個不錯的對手!”青木荒服不無寂寥的說道。

俞晉和與於德彪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你們有聯絡地方式嗎?”青木荒服還是有點不甘心,問道。

“有,但是時間過了。”於德彪回答的很簡潔。

“為什麼沒有聯絡?”青木荒服問道。

“我以為他落到你們手裡了,怕你們順藤摸瓜找到我和魏大頭,所以就放棄了他。誰知道這小子居然逃出來了。”於德彪說到這裡的時候,心中居然有一點後悔。

“你們有備用的聯絡方式嗎?或者有什麼接頭的地點?總之有什麼方法能把他釣出來?”青木荒服還是不死心,一連串地問道。

“沒有,我們是單線聯絡,他就像風箏一樣,只要我這邊掐斷了線,他就沒影了!”於德彪有點不安地說道。

於德彪不知道青木荒服為什麼對陳小二這麼感興趣。為什麼他要搞清楚每一個細節。

青木荒服則不一樣,他要從於德彪嘴裡搞清楚所有細節,因為他要操縱一個大計劃,其中於德彪是重要的一環!他決不能讓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可能,去破壞這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