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木蘭那時雖有些介意和擔心,但到底還沒有到煩躁苦惱不安的時候。

甚至有時她自己聞著那股子香氣都有些入迷和沉醉,心裡還曾暗暗的有些欣喜,覺得這是不是就是人們常說的“體香”?

不過後來隨著這股香氣漸漸的加重,讓靠近她的人都能聞到後,木蘭才覺得事情有些大條了。

而之後她為了掩飾,也試圖往自己的身上擦些味重濃郁的香膏,或是在衣服上燻一些厚重的薰香。

可誰知她身上的那股子香氣卻著實霸道,不過她是擦、是抹、是燻,這些香氣卻總是蓋不住她身上的那股幽香。

這樣難解的困局,最後導致的結果,就是越來越多人聞到了她身上的這股香氣。

也因為這股香氣著實是特別,更是引起了鈕鈷祿芯蘭的強烈喜歡。

可是那會木蘭面對鈕鈷祿芯蘭的好奇追問,甚至是直言討要,她卻是不知該怎麼辦了?

若是要她同意的拿出來,可那股香氣如此的特別,她真是想不出這裡面到底含有什麼成分。

在此期間她摸索著試驗了很多次,可她最終還是無法複製的出來。

可面對鈕鈷祿芯蘭的執著討要,若是她不同意的話,那她又該怎麼和鈕鈷祿芯蘭解釋這一切的發生?

說她不會做這種香料,也不知道具體的方子,那她身上的這種香氣是如何來的,又或是她曾經在哪裡買的?

說她手裡的這種香料暫時用完了,或是所要製作的材料目前也不全,所以才不能給她?

可她身上的香氣每個人每天都能聞到,她又如何解釋自己現在每日都在“用”著。

說這個香氣是她的“體香”,可是她以前又明明就沒有。

說這種香氣是莫名其妙出現的,她也不知緣由,感覺這話就是在騙人,只怕就是鬼都不會相信。

反正只要她拿不出這種香料,交代不清楚具體的來歷和出處,就好像不管她怎麼說都不對,這一下就讓木蘭陷入兩難的境地了。

而之後也不知鈕鈷祿芯蘭是不是太過執著和入魔了,就是硬生生盯上了她身上的這種香氣,是旁敲側擊和直言不諱的就想問她討要。

可面對著她此舉的步步緊逼,還有越來越強硬的態度,木蘭也只能儘量找著理由和藉口來解釋、解釋、再解釋。

最後都讓她再也解釋的找不出理由,也讓鈕鈷祿芯蘭面對她的拒絕而惱怒和厭煩了。

所以後面才有了鈕鈷祿芯蘭時常叫她去正房裡待著,還美曰其名是一起陪著她做針線消磨時間。

其實說到底,除了想借機逼迫她妥協和認命這一點外,還不是想把她當成免費的人型“香包“在用,想讓自己幫著她去燻屋子。

木蘭覺得那個鈕鈷祿芯蘭似乎是跟她槓上了,只要她一天不把這個香料交出來,她就一天也不讓自己有好日子過。

這近三個月過去了,鈕鈷祿芯蘭是越來越沒了耐心,行事上也越來越無所顧忌的過分。

為此,木蘭在一氣之下也停了對鈕鈷祿芯蘭玉珠水的供養,是再也沒心思去幫她調養身子了。

所以現在,才在離鈕鈷祿芯蘭身子完全康復的臨門一腳時,木蘭只想在心裡氣憤火大的怒吼著:“老孃不伺候了!愛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