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鈷祿芯蘭見她這樣,只覺得這木嬤嬤是有恃無恐。

她真想直接把紙團朝她臉上扔去,可想到這麼做的後果,她又只能強壓著心裡的憤怒,放在桌上的手顫抖著握緊。

“小姐?”香豆在一旁不安的看看她。

真想知道那紙上到底寫了什麼?讓小姐一會驚、一會笑、一會又怒的。

“我怎麼知道你寫的是不是真的,萬一你治不好呢?”鈕鈷祿芯蘭說著瞪向木蘭,臉上的表情慢慢變成了嘲弄。

“要是你治不好,那我該怎麼罰你?還是你以為有額娘給你撐腰,你就敢這麼戲弄本小姐?”

木蘭聞言,依然靜靜的看著她。

雖然那幾個痘痘確實礙眼了點,但總得來說,這丫頭長得還算不錯,看那小模樣就蠻伶俐聰慧的。

想來,她應該會挑一個對自己最有利,也最好的選擇。

“你真的能治?”鈕鈷祿芯蘭咬牙切齒的再問,只覺得這額頭和鼻子上的疙瘩更痛更癢了,讓她煩躁的想打人。

木蘭還是隻看著她,沒有任何回應,畢竟依著現在的情況,這要求人的可不是她,要低頭的就更不是。

這臉又沒長在她身上,她可不著急。

鈕鈷祿芯蘭皺眉等了一會後,見木蘭還是隻坐著不動,想想自己臉上這越來越嚴重的情況,她最後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無奈妥協了。

“行,那本小姐就先看看木嬤嬤你的本事,看你有沒有額娘說的那麼厲害。”

她心裡此時雖已低頭,可嘴上卻還是不肯認輸。

木蘭伸指點點桌上那已經被緊緊捏成團的紙,提醒她還有提條件,畢竟要是不打壓下這個小丫頭的囂張氣焰,只怕日後真不好管教。

鈕鈷祿芯蘭見狀,想著自己漸變的容貌,想著以後要喝的苦藥,想著忌口不能吃肉的痛苦,點頭應道:“行,只要你能治好本小姐,你紙上寫的要求,我就都答應了。”

不就是要聽她的話嗎,誰怕誰呀?

再說自己可是她的主子,除非這個木嬤嬤是不想幹了,否則她就不敢翻天,至於以後……哼,咱走著瞧!

木蘭聽了卻再次點點紙團提示。

別以為她有點小聰明就能避過去重點,她那明顯豪不掩飾的憤恨小眼神,以為自己是老了眼瞎看不見嗎?

還有什麼不對?

鈕鈷祿芯蘭不解,拿過紙團開啟拼好重新看了一遍,注意到底下最後那條“即誠心見禮求醫”的話。

見禮求醫?

見禮?

這是怪她早間給她行禮時不誠心吧?

鈕鈷祿芯蘭不悅的撇嘴,沒想到這個木嬤嬤這麼小氣、愛記仇,怪不得長得這麼醜,年輕時肯定沒錯什麼好事,老了老了,還醜人多作怪。

鈕鈷祿芯蘭想著氣鼓鼓的瞪了木蘭一眼,咬咬牙後乾脆起身走到她跟前,福身還算是標準的行禮道:“鈕鈷祿芯蘭見過木嬤嬤。”

一旁的香豆見了吃驚,真是難得見小姐這麼輕易的跟人服軟認輸,這有本事就是厲害,她想著這個,偷摸著瞟了木蘭好幾眼。

紅蓮則是想到了那個櫃子裡的瓶瓶罐罐,還有木嬤嬤來這前,從裡面拿的那兩個小瓷瓶,搞了半天,原來是為了給小姐治臉。

見她老實認輸,又規矩的行了禮,木蘭也沒在計較,伸手從荷包裡掏出了一個小瓷瓶,輕輕的放在桌上推過去。

鈕鈷祿芯蘭好奇的看著那個白底青花的瓷瓶。

“這裡面裝的是藥?”她問完伸手把瓷瓶拿起來。

這個瓷瓶做的很是小巧精緻,比著還沒她的食指長,咦,這上面還貼了藥名。

“玉容膏,這名字還蠻好聽的。”鈕鈷祿芯蘭低聲念著,隨後開啟了瓷瓶上的木塞,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