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這才反應過來,一邊恭敬接過百草丹,一邊口中稱謝不已。

白清俊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溫和道:“你不必謝我,後面我有一事需你幫我完成,當然完成之後,還有更大的好處,至於是何事,到時再。”

林悅心中雖有些想法,但面上絲毫異色不露的恭敬連連點頭不已。

白清俊見此,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轉身望向面色灰白、目露惶恐之意的靳鴻,臉色一下子變得冰寒起來。

“大比雖不管你等內門弟子使用的何種符器,但明確規定,不得故意傷同門性命,你能擁有符寶,定是知曉符寶的威力如何,可你還是毫不猶豫的使用了出來,分明是存著傷人性命想法。”

“你這符寶是從何處得來你為何會有如此行為這些我都懶得管,待大比結束後,我自會如實上報執法堂,至於現在,我且剝奪你大比資格,將你禁錮”

不知是因林悅顯露出的強大實力,讓白清俊對林悅刮目相看,還是另有緣由,白清俊面對靳鴻時,顯得格外疾言厲色,出的話亦是森冷無比。

話音剛落,白清俊絲毫不理會神色絕望、滿臉懊悔之意的靳鴻,屈指一彈。

一道星光,毫不客氣的射入不敢有絲毫反抗的靳鴻體內。

靳鴻體表,數道星辰鏈條,剎那浮現而出,並在輕輕閃動的星光中,倏忽間消失不見。

靳鴻的氣息,一下子變得衰弱起來,變得與凡人無異。

靳鴻嘴唇顫抖著,欲要些什麼,最終卻只是張了張嘴,一個字都未曾出。

“看靳鴻的模樣,出手害我之事,怕是另有隱情,但我這位白師叔如此處置,看似公允,實則沒有絲毫追查下去的意思,倒是顯得有些奇怪,我此時也不好什麼,”林悅看著模樣悽慘的靳鴻,心中念頭不停的轉動著。

就在此時,白清俊面無表情的袖袍一揮,一團輕風飄出,將靳鴻身形罩住。

而白清俊亦是身形一晃,帶著靳鴻出現在他先前坐著的竹椅之上,並隨意坐了上去。

靳鴻則是有氣無力的癱坐在竹椅旁邊。

白清俊冷眼一瞥,袖袍對著靳鴻再次一揮,一股靈壓壓落,靳鴻直接昏死過去。

幾乎同時,一團濛濛星光罩下,將靳鴻隱沒

林悅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心頭大寒。

這位“白師叔”,對待靳鴻的樣子,與凡人對於牲畜並不太大區別。

這讓林悅,對這位先前似乎對他溫和的白清俊,心中不禁有幾分畏懼起來。

“我這位白師叔,看起來並非什麼慈悲心腸的好人,先前所的今後有事找我,怕又是一樁天大的麻煩,”林悅心中如此想著,人卻是站在原地未動。

白清俊復又看了林悅一眼,對著站在戰臺邊緣的弟子,淡然道:“下一組弟子,你們在磨蹭什麼,還不開始”

林悅見此,只得離開戰臺中心,朝著戰臺邊緣的眾內門弟子走去。

見林悅靠近過來後,這些內門弟子,竟是自動給林悅讓開了一大片空地,看向林悅的眼神中,既有疑惑,亦有震驚與畏懼。

先前,林悅面對那足有築基一擊威力的青色巨拳,居然能硬接下來,雖看似受了些傷,但林悅的表現,仍然讓他們震撼而隱懼。

只是,林悅在星辰閣中,聲名不顯,這又讓這些內門弟子,疑惑之極。

不過,此戰之後,相信林悅的名聲,應該會漸漸傳開了。

林悅身有輕傷,且有心事重重,此時不願再管太多,只是沉默尋了一個角落,盤膝坐了下來,雙目微閃,思忖起來。

林悅的腦海中,緩緩浮現出吳鵬飛的身影來。

這位星辰閣大師兄,內門弟子中公認的第一強者,曾經因為鍛神丹之事,算是與他有過一些不愉快的聯絡,其間也只是靳鴻在其中斡旋,並非正面衝突。

按道理來,吳鵬飛不至於要他性命,但

修煉之人,大多不走尋常路,其間的緣由,怕是要好好探尋一番了。

林悅對這種莫名麻煩上門之事,頗為頭疼,但此時絕非考慮這些事情的良機,只能在心中暗自告誡自己,對某些人要當心後,便要服下丹藥,恢復靈力,修復傷勢。

便在此時,一股林悅頗感熟悉的淡淡女子幽香,隱隱傳來。

林悅不知怎的,心頭一蕩,垂目望去。

一位容顏俏麗的黃杉女子,此時正從人群中擠出,來到距離林悅最近的戰臺下方,一美目,亦是帶著些許擔憂之意的,幽幽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