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怎麼辦?”

要是擱在以前,朝廷下來的人只要影響到了大家的利益,朝堂之上早已奏摺滿天飛了。

實在不行還可以製作所謂的民怨。

到那時朝廷下來的人即便是背景在深厚也只能灰溜溜的跑回去。

但是現在,經過魏忠賢這麼多年的禍害,朝堂之上還有幾個南方的代表?

現在大家的辛苦經營多年的名聲一下子都臭了,老百姓看自己的眼神都變了。

在加上朝廷剛剛免除了3餉,想要製造民變談何容易。

老百姓不是傻子,錦衣衛也不是瞎子。

這種情況下想要悄無聲息的煽動百姓無異於痴人說夢。

“照我的意思,是大家先把拖欠的稅收給交了,讓魏忠賢先把告示給揭下來。”

“那怎麼行,這麼容易服軟,豈不是讓魏忠賢那個死太監看不起我們?要是對方繼續蹬鼻子上臉怎麼辦?”

開始的時候,大家不是沒有想過服軟,但是俗話說的好,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在座的各位能到今天這個地步的有幾個靠的是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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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常熟錢府,錢謙益思慮了許久之後,說道:“這個昏君活不多久了。”

...。

“不好了,外面傳言說,陛下對大家拖欠稅收一事,特別生氣,下令從6月10日起,沒有補繳的,需要再加上3成的“滯納金”,如果7月之前沒有繳納完畢,一律按謀逆處理。”

一名小廝急匆匆跑到胡永順旁邊說到。

“別吵了,看來這次朝廷是鐵了心要把稅收收上去了,

我估計是朝廷準備對遼東建奴下手了。要是誰敢在這裡當出頭鳥,陛下絕對不會介意抄了各位的家的。”

胡永順雖然一直擔任應天府知府,但是對京城的事情還是有所瞭解的。

朝廷去歲就確定了平定貴州和建奴的決定。

貴州已平,驅逐建奴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在加上陛下免除了3餉銀,錢糧肯定是不足的。要是這個時候不配合,搞不好北平建奴的軍隊,會先來南方轉一圈。

皇帝或許還好忽悠,但是鎮國侯朱定國可不是一個好惹的傢伙。

能真善戰不說,手裡還握京營十萬精銳,同時還掌握兵,工,戶3部大權。

要是把這位主持平奴的爺給整到南邊來,那估計就不僅僅是銀子的事了。

把自己的看法說出來之後,胡永順坐下飲了一杯酒之後,便不在說話了。

事已至此,該說的自己都說了,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該怎麼做不用自己操心。

“散了吧,散了吧,時間不早了。”

過了許久,見大家沒有達成統一的意見,胡永順只得解散了宴會。

畢竟大明律明確規定,官員不得進入青樓妓院等場所。

雖然這些年大明律對官員來說,已經形同虛設,但是現在胡永順不敢賭。

尤其是魏忠賢還在南京,胡永順就更不敢賭了。

反正該說的都說了,別人怎麼選擇是別人的事。

把這些人聚起來,把該說的都說了,自己已經算仁至義盡了。

要有人覺得自己頭鐵,非得要做這個出頭鳥。

那就和自己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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