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姬涼在不遠處的草叢裡,看著這一切,卻聽不清姬蘅說的什麼。

漸漸天色昏暗了起來,姬涼看向不遠處一個走過來計程車兵嘴角一抹笑,把那傢伙打暈,換上她的衣服大搖大擺的出來。

“哎,你去拉屎好了沒,快去拾些柴火過來。”一個聲音靠近,拍了一下姬涼的肩膀,不耐煩道。

“剛好,別催了,我這就去。”姬涼假裝提提褲子,就往青州的那個方向走去。

“哎,你幹什麼?找死啊,不知道那邊兒有暗衛,剛剛有個傢伙不怕死的進去,扔出來的時候就是一具屍體了,去去去那邊兒找。”那傢伙見姬涼去的方向不對,忙喊住他。

“奧,這樣啊,幸虧你早說了,那這邊兒呢?會不會也有暗衛,別我去撿柴火的時候,也被扔了一具屍體出來!”姬涼指著另一邊兒,笑著打趣。

“這邊沒人,上面說了那個草包不可能去西羅國的,如果去了更好,到時候西羅國殺了她,那就更省事了!”那傢伙坐在那草堆兒上,喝著他的水囊。

“那個方向上西羅國?”姬涼自言自語道。

“也不算是,還有一個,好像叫什麼筠,什麼州?反正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之前我一個親戚從那兒回來過,說哪兒見吃口飯都吃不飽,更別提酒肉了。”那傢伙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

“筠州?”姬涼低頭自言自語,隨後看向那傢伙道:“我不去那邊兒,萬一有什麼捕獸夾,陷阱之類的,我可就在劫難逃了。”

“哎呀,你怕什麼啊?剛剛隔壁營的就是從哪兒回來的,哪裡可安全了,沒聽見有什麼陷阱之類的。”那傢伙笑著打趣。

“好吧,那你們等我回來再吃,不然我不去。”姬涼猶豫再三,道。

“放心,等你回來,這烤羊腿就是你的了!”那傢伙把手裡的烤羊腿舉了舉,笑道。

姬涼,這邊剛走,那另一個傢伙就湊了過來:“剛剛頭兒不是說了那邊兒有陷阱不讓去嘛?你還讓他去?”

“哼,死了才好呢?這樣妻主就是我一個人的了!”那傢伙看向姬涼離去的方向,眼神狠厲,又看向一旁的同伴,威脅道:“你敢說出去,我讓我姐休了你!”

“嗯,不敢不敢!”那同伴忙搖頭示意自己不會。

姬涼在這不大不小的深林裡,暗自摸索著,我不敢把懷裡的火匣子開啟,怕引來了什麼不該來的東西。

可是,她好巧不巧,這時候犯病了!

姬涼忽然捂著胸口,一隻手扶在一旁的大樹枝幹上,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嘴巴也是哆哆嗦嗦的厲害:“該死!來的真不是時候!”

姬涼從懷裡摸出來一瓶藥瓶,倒了一顆在手心裡,可是,手哆嗦的太厲害那藥丸掉了。

姬涼低頭想去撿的時候,才發現腳下是一片草叢,根本就無計可施,只好從懷裡在摸出來藥瓶,只不過這次她倒了半天,也沒有倒出來一顆藥丸!

她以為是自己太過小心,而沒有倒出來藥丸,結果,最後發現,藥瓶裡,一個都沒有了。

胸口處的疼痛讓她身子失衡,直接倒在地上。

不到百里的地方,北黎拉著一根枯樹枝,懸吊在半空中,而這時,頭頂扔下了一根繩。

“快上來!”北黎還在想是誰,結果就聽到陸子興的聲音,伸手拉過繩子,一點點兒的往上爬了去,結果,這一刻手裡的繩子一鬆,另一頭的陸子興突然沒了力氣,倆人一起掉落下來…

而不遠處的太平京城的某處偏僻院子裡

“陸神醫,少爺他又發病了,這次好像比上次更嚴重!”小六子慌忙的跑進陸文傑的房間裡,淚眼模糊道。

“怎麼回事?吃了藥丸都不行嗎?”陸文傑放下手裡的藥材,急步朝千逸辰的房間跑去。

“逸辰?逸辰?”陸文傑進來看著千逸辰那張臉原本在自己的細心調理下,已經漸有血色,也恢復了起來,怎麼突然又煞白煞白的。

“師,師傅,阿涼,阿涼,她…”千逸辰看向陸文傑,結巴的喚了一聲,隨後朝著陸文傑身上吐了一大口血,整個人也昏死了過去。

“不好,阿涼出事了!”陸文傑看到千逸辰這個模樣,就知道姬涼肯定出事了。

而與此同時的昌升城內

原本和無言準備夜闖皇宮的封訣,突然胸口一陣刺痛,從屋頂上滑了下去,要不是無言眼疾手快拉住了他,倆人估計都要葬身這昌升皇宮內了。

昌升的某處閣院裡

“殿下,那傢伙突然就暈了過去!”一個下人忽然闖進房間跪在地上,看向三皇子姜贛,哭喪著臉。

“如果他出了事,我就不能牽制牧雲峰,那麼也到了你的死期,還不快去把太醫請來!”三皇子掐住那下人的脖子,陰狠毒辣的威脅道。

昌升將軍府

牧雲峰突然覺得胸口一陣窒息的疼痛感,讓他很不適,手裡的酒杯也掉落在地上,他喃喃自語:“阿涼…”

而南夏國的朝堂上,站在女皇陛下身側的蒙面人,忽然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