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業這麼多,生意應該很好做吧,畢竟這幾年都沒有稅負,積了不少家底吧。”姬涼看了看面前的賬本,故意笑著打趣道。

“哪裡,這幾年生意更難做了,稅負這是高的嚇人,根本就賺不到銀子,賺了一些銀子也都教稅負了。”千逸辰臉上的表情拉攏下來,有些落寞道。

“怎麼會這樣?”姬涼張大了嘴巴,表情有些吃驚,道。

“你看看這賬本基本上都是沒什麼盈利,有些撐不下去的都在準備關掉了。”千逸辰又從桌子上拿了幾本賬本放在姬涼麵前,給她看裡面的賬目內容。

“是不是千家故意為難你,所以導致你的生意不好?!姬涼看著賬本上的內容,抬頭看向千逸辰道。

“不是,千家家大業大,而且我從來不涉及他們的產業,只是一些他們看不上的低利潤產業。”千逸辰搖搖頭,道。

“逸辰,我把千家幫你奪回來,好不好?”姬涼忽然抓住千逸辰的手,一臉真摯深沉道。

“代價是什麼?”千逸辰又不傻,看著姬涼握著自己的手,波瀾不驚道。

“沒有,只是幫你回屬於你的東西,不是嗎?千家本來就是你父親的,他屬於你不對嗎?”姬涼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這無言我不是廢物,給了她一些關於這滁州的訊息,加上她從那封京城來的信件上看到的內容。

這千家八層也和京城脫不了關係,只是讓姬涼想不明白的是,朝堂上免了滁州五年的稅負,但是滁州的稅負都有在交,那這些銀子去哪兒了?

會不會是進了京城某些人的口袋裡,這就不得而知了。

滁州的事情,非小事,一般的官員自然難以做庇護,那麼就只有柳丞相和西康王府這朝堂倆大派系。

這都不是輕易就能動的,證據不足,反倒是讓姨母難做,說不定還會逼宮造反,不行,要多做考慮。

“阿涼如果幫我奪回千家,這恩德太大我無以為報,我只能以身相許。”千逸辰看向姬涼,有些羞澀道。

“額,你不怕你千家再出一個千念?”姬涼嘴角一抽搐,隨後緩解氣氛的笑道。

“那不一樣,我一個弱男子就算阿涼幫我把千家奪回來了,也不可能守住這麼大的家業,如果有阿涼這個東昇國最尊貴的女子為我撐腰,那他們就會有顧忌,而且阿涼你也會為我撐腰,對不對。”千逸辰把自己心底的小九九合盤權出。

“你倒是精明,我可給你提前說了,我現在雖然頂著東昇國太女的位置,將來但是能不能繼位還未可知,你可還願,賭?”姬涼看到千逸辰直言不諱,自己也不好藏著掖著,笑道。

“嗯,願意,就算阿涼輸了,你也不用擔心,沒了身份地位,我賺錢也能養得起你。”千逸辰笑道。

“哈哈哈,那樣最好。”姬涼看著千逸辰,握著他的手笑道。

這場較量,輸得可不是身份地位,而是性命。

她不知道這個僅幾次見面的傢伙,為什麼會把他的所有都壓在自己身上。

這場賭,是他,何嘗又不是自己。

不過,這麼能做生意的傢伙,如果能為自己所用對她也是一大利。

而一直呆在書房外面的無言則百無聊賴的蹲在地上畫圈圈,這時,一個小石子扔了過來,剛好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無言捂著腦袋,看去,隨後跟了過去。

在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裡,無言確定沒有人的時候,道:“師兄,你又砸我腦袋,我都不聰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