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眾妙學園篇 第十二章 真理本就不存在(第2/2頁)

事實確實像修羅說的那樣，若干年後，當兩姐弟挑戰天行之時，他們才明白，自己想贏的想法究竟有多天真。

“他們的那份執著，值得我認真。”

天行來到了瀑布之下繼續著他的修行。比起一開始，他已經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在向那扇門靠近了。揮刀變得越來越渾然天成，瀑布上也開始泛起了漣漪。

典依雖然已經放棄了瀑布修煉，但她可沒閒著，典依也在努力地接受原初之冠帶來的傳承。因為她知道，她要是不努力的話，一定很快就會被天行拉開差距，那樣她不是又成了拖油瓶？要知道特比斯之戰可只是暫時停止了而已，未來一定會有一場決定存亡的大戰在等待著她。作為精靈族的女王，以及愛慕天行之人，在大戰來臨之前，她一定要有足夠的力量來面對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

“既然來了，就坐下來聊聊吧。”尼采對著眼前空無一人的空間說道。

“你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嗎？”一道身影緩緩浮現，看樣子赫然是諾亞。

“當然。”

“不，你不明白。你所見到的不過是這個世界的表象，真理大門之後的事物遠遠超出你的想象。”

“你是在說隕石的來源嗎？還是那幾位掌控星球命運的神？”尼采淡淡地說道。

“你想成為神嗎？”諾亞淡淡地問道。

尼采沒有回答。

“你覺得憑藉這些，能讓你成為執掌命運之人嗎？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根本不可能，那是我們根本無法觸碰到的境界。”

尼采沒有說話，很明顯他不相信。在這短短几十年的時間裡，他靠著自己的技術讓自己成為了凌駕於青帝之上的存在。只要計劃能夠完成，那麼他有絕對的信心能夠超越邪帝，到那時他就將真正擁有成為神的資格了。

諾亞知道尼采當然不會相信自己說的，他本來也沒指望自己可以說服他。因為，他自己原本也是追求真理之人。

“我也曾追逐過所謂的真理，而我也確實知曉了大部分，甚至有機會可以知曉一切。但最後，我卻放棄了。”諾亞回憶道。

“為什麼？”

“因為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

“那就是，所謂的真理，本就不存在。”

“為什麼！？”尼采無法理解，為什麼他會說真理不存在。

“因為，我們所追求的真理，不過是達到了某種層次之後的必然結果罷了。我之所以放棄追尋真理，是因為我根本無法達到那個層次。這一切，都只不過是無用功罷了。”諾亞的語氣中透露著一股悲涼。想當初，他也是為了追尋真理而付出了一切，但到最後，也只是一場空。自那之後他的心就已經死了，之所以苟延殘喘到今日，也只是不想看到這個世界就這樣繼續無聊下去。他想看到改變，雖然他是無法做到了，但他相信那道希望之光終有一天會出現的。

“你達不到的層次不代表我也達不到，而且我跟你不同，不論層次相差有多麼巨大，我都會用我的一切堅持到底的。”

“唉！我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罷了，不親眼見到你是不會明白的。那就祝你好運吧！”雖然他早已知道結果，但他還是選擇來到這裡說出這些話。他不求尼采能夠聽他的，他只求這些話能夠讓尼采生出一些質疑，那就足夠了。

“等一下，你究竟是什麼人？”能輕而易舉地來到這裡，而且還知曉這麼多事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但在他的印象中，好像沒有諾亞這個人。

“我不過是一道來自過去的殘魂罷了。”諾亞在說出這句話時，表情是那樣的孤獨，彷彿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一般。

“我雖然不知道你究竟在真理之門的另一側看到了什麼，但是我沒有親自到達那裡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停下的。為此，我不惜任何代價。”在尼采眼中，如果能得到真理，那麼即便用全人類來交換，他也不會有絲毫猶豫。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會有人來阻止你的！。”諾亞笑著說道。

“誰？”他已經與特比斯之淵達成共識，邪帝也已經表示不會插手，他想不出還有誰能阻止自己。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諾亞高深莫測地說道。

“是時候該讓你去那裡一趟了，能否做出改變，就看你了，天行。”諾亞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