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狠心,假裝失憶,倒讓我吃了不少的苦頭,你不曉得,要和精神病院那些不按常理出牌的病友周旋,還真的頗費腦子的。

你就不怕我在裡面被欺負?出來只剩半要命?”

“嘿嘿,要我真怕你被欺負,那我還真就不瞭解你了。

你對付司正北這種暗地裡使勁的人來說,有點難度,畢竟那需要腦子。

但對於精神病院那些腦子比你還不如的人,你只需要動動拳頭就能搞定。

我知道,動手是你的強項。

所以我只需要保證你在醫院吃好喝好就行。

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再說了,相比精神病院,你呆在司正北身邊,我才覺得不安全。”

“老秦,我看你當律師實在是屈才了,以你的天分,你應該去當導演,指定能導一場大戲。”

“那不能,我也不想當什麼導演。更不想導什麼大戲,我之所以能放這麼長的線,那只是因為我想保護的人是你。其它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你這一突然煽起情來,我還真不適應。那次福寶過敏送醫院應該也是你導的一場戲吧!

我猜,福寶吃的蝦是你故意讓那個服務生給福寶的,目的就是將我騙到醫院裡,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就讓我和福寶做了親子鑑定。

當時我還納悶,福寶只是過敏,又不是受傷,為什麼要抽我的血。

其實你何必呢?直接告訴我實情就好了。你知道福寶對海鮮嚴重過敏,就不怕福寶有個什麼意外嗎?”

“不能,一切都在我的掌控當中,我說過,我從來不做沒有準備的事情。

另外,我要真的告訴你實情,這場大戲還能演得下去嗎?那麼,這幾年我在幕後辛苦還有什麼意義?”

“現在說一說敬醫生吧,他能在法庭上作證,倒挺讓我意外的,難道他不害怕自己的職業生涯就此終結嗎?”

“他的職業生涯其實在遇到司正北的時候,就已經搖搖欲墜了,我只不過是添了一把火而已。

其實在你第一次去找敬醫生看病的時候,他就已經被我收買了。

一個人,不管他有多堅硬的殼,如何難以攻克。

只要他愛錢,就沒有什麼擺不平的事情。

我比司正北有錢,只要我出的價高,他就能替我服務。

再說了,他這一種只為錢而活著的醫生,能掙雙份錢,何樂而不為?

這一次讓他能出庭作證,是因為我給的報酬,足以讓他在接下來的二十年內,能過上相當有品質的生活。

所以,他那個本來就不賺錢的心理診所,要不要都無所謂了。”

“老秦,我突然有一種感覺。你導這一場大戲,並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報復司正北,報復他搶了你愛的女人。”

“你說對了一方面,但最主要的還是為了你,我最愛的女人,捧在手心裡還不夠,我怎麼能夠容忍他人來欺負?

唯一令人遺憾的是,福寶,如果福寶現在能立馬出現在你面前,那就太完美了。”

“說了那麼多,你總算說到點子上了。就算我贏了官司,贏了一切。

作為一個母親,贏得了孩子的撫養權,而孩子卻不知道在哪裡。

那麼,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所以,我決定,接下來的時間,我將一直在尋找福寶的路上。

這一次,你沒有理由再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