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那一年,我母親又找了一個男人。那個時候,她年近四十,條件好的城裡人也難找了。

這個男人是城裡人,有一間低矮的小平房,他只是一個路邊擺攤修鞋的。

修鞋攤的生意並不好,賺的錢還不夠他維持他的愛好,抽菸,喝酒,玩女人。

我媽那個時候,在酒店打掃衛生,掙的錢除維持我們娘倆生活之外,其餘的錢全被那個男人拿去揮霍了。

我記得是我16歲生日那天,我放學回家之後,我媽不在,她上晚班。

那個鞋匠給了我二十塊錢,說我的生日,讓我去巷口的小賣部給自己買點好吃的。

我不知道是圈套,聽說我過生日,小賣部那個長相猥瑣的老闆給了我一瓶汽水,說是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鞋匠和老闆平時關係不錯,有事沒事就坐在一起擺閒話。我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接了光頭老闆遞給我的汽水,一口氣喝了半瓶。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老闆已經將捲簾門給拉了下來。

我想跑,腳底發軟,老闆在汽水裡放了藥。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被光頭老闆佔了便宜。

他給了我兩百塊錢,說是給我的辛苦費。只要我聽話,以後辛苦費還會多給。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之後,鞋匠讓我將兩百塊錢拿出來給他。

我不給,他就打我。

更令我生氣的是,我媽回來之後,並沒有站在我這一邊。

我要報警,她不讓,說怕影響我的名聲,報警了,以後還怎麼做人。

她讓我忍一忍,以後別去小賣部買東西就可以了。

我忍無可忍,不顧她的勸說,直接報了警。

最後終於將鞋匠和那個可惡的老闆給送進了局子。

我媽終於良心發現,帶著我回了鎮子。

那段時間,我得了抑鬱症,成天啥也不想,就想著死。

坐在陽臺上,整宿整宿的不睡覺。整整一年的時間,是小戈和他的爸爸,一直在我們的身邊,毫無條件地關心著我們。

我媽終於認識到,小戈的爸爸才是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

日子雖然過得清貧,但至少沒有那麼多糟心的事情。

上大學之後,我和小戈也自然而然的在一起。

直到畢業之後,我在陽光小學遇到了大叔。

那一種對金錢的渴望,最終戰勝了理智。我知道,一個窮畫家他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前二十多年,那一種窮怕了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再有了。”

“所以,那個孩子,你是一直就知道不是司正北的?”

“嗯,我並不是故意要隱瞞的,是大叔,他第二次找到我的時候,我剛好懷孕,而且正和小戈鬧矛盾。

那個時候,大叔一直想要有個孩子,所以我也就將計就計了。”

“你肚子裡這個呢?”

“我認為是大叔的,我內心一直對大叔心情不愧疚,想要生一個是他血脈的孩子。我們找了私人診所,做了b超,醫生說是一個兒子。大叔當時非常高興,說他們司家終於有後了。”

她母親站在廚房門口,眼裡噙了淚。

潘朵朵的聲音帶著哽咽的味道。

“我不是故意要騙他的,我哪裡知道大叔不能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