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啊,這瘋子就應該關在瘋人院裡不要放出來,她這放出來,我們連家門都不敢出了。”

整個廣場被人圍得水洩不通,有人報了警。

福寶的哭聲,劉姐的大嗓門,還有圍觀群眾的嘈雜聲,讓海棠內心無法平靜。

憋了好久,快憋出內傷的情緒,終於爆發開來。

這個時候不動手還等何時。

眼前這個面目可憎的男人,這個從20歲就喜歡的男人,十來年的愛錯付他人,新仇舊恨不趁亂報,還等什麼時候。

嚴芳兒說過的,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不能委屈自己,該出爪時就出爪。

這是嚴超風的人生格言。

那個嘴無比缺德的陳警官衝破人群,來到面前的時候。

司正北已經面目全非,一張臉數道血印子。

跟嚴芳兒這麼多年的老鐵,不說學得其出爪的精髓,皮毛總是有的。

秦正和嚴芳兒來派出所領海棠的時候。

司正北和劉姐已經帶著福寶先行離開了。

陳警官一貫地帶著偏見,在那之前,他自作主張地讓福寶跟司正北走了。

當然,他表面工夫還是做了的。

他說:“海女士,以你的精神狀態,你女兒確實不適合跟你在一起。另外,清官難斷家務事,秉著公平公正的態度,孩子不會說謊,讓她還選擇跟誰走可以嗎?”

司正北點頭表示同意,但他作弊了,拿凌厲的眼神一直瞅著福寶。

使得福寶怯生生地將邁向海棠的腳步給收了回去。

然後陳警官就相當敷衍地讓他們走了。

還是劉姐說了一句好話。

“海棠,福寶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劉姐走的時候,眼裡還含了眼淚水。

“海棠,你要照顧好自己。”

秦正和嚴芳兒見到海棠的態度,截然不同。

嚴芳兒這丫頭,向來不分時間地點場合,也不分時宜還是不時宜。

進派出所就擼了袖子,到底找司正北,要跟他幹一架。

好不容易被秦正給拉住了,不然,這姑娘晚飯就得在派出所解決了。

秦正見到海棠一副怒其不爭的眼神,恨不得將海棠從骨子裡就感化似的。

“我都說了,不要衝動,不要衝動,不要衝動這一衝動就要留給我一大攤子來收拾。”

“誰讓她不讓我見福寶來著,不讓見也就罷了,他還口出狂言,說我不是福寶的媽。我忍了的,實在沒有忍住。”

嚴芳兒磨拳擦掌。

“是的,換誰也忍不了。自家的親姑娘不讓見,法律都沒有說不允許,他憑什麼不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