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發抖。

“老公,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老司的懷抱是溫暖的,暗夜裡,他的聲音猶如一坐大山似的,沉穩有力。

“別怕,有我在,你什麼都不要怕。”

“你說,我會好起來嗎?”

“只要你按時吃藥,聽醫生的話,一定會好起來的。”

“對不起,我昨天晚上又沒有吃藥。”

“你呀,有的時候真的是任性。”

他還真是勤快,這一個晚上,註定逃不過這一杯熱牛奶。

司正北的理由很充分。

“空腹喝藥不好,先喝了這杯熱牛奶。”

也許是牛奶的效果,也或許是藥物的作用。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

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又是一片昏黃。

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冰涼。

窗簾的一角在夜風中飄來飄去的。

海棠發現,自己並沒有睡在自己的房間。

身邊也沒有躺著司正北。

這是一樓的客房。

睡去之前,自己明明是在二樓的主臥的?

客廳裡,布萊克在狗窩裡睡得很死,當海棠穿過客廳,它連一隻狗的基本反應都沒有。

海棠理解,畢竟這是一隻上了年歲的狗子了。

二樓主臥,門虛掩著,推門進去。

海棠大驚失色,另一個自己正安靜地躺在司正北的身邊。

另一個自己似乎有感應似的,本來窩在司正北懷裡的她,在海棠的眼皮子底下起身來,慢慢地移到窗簾後面。

也不知道為什麼,海棠就是看不清她的臉。

為了不讓司正北知道自己的幻覺越來越嚴重,海棠沒有叫醒熟睡的司正北。

而是無視窗簾後面的那個女人,默默地掀開了被子,躺回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