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馮婉嫣和趙恆心中皆是讚歎,大人物果然不一樣,一出手就是十枚至品藥丹。

星辰劍主臉上盡是不屑和嘲諷,顯然對於這十枚至品藥丹是看不上眼的,不過還是一把抓過來,淡淡一笑,說道道:

“呵,王老狗,你想拿關浩然威脅我麼?莫說是你,就算他本人來了,也在我面前討不得這面子,只是今日我宗門出了這等醜事,念你還有些誠意,暫且且放過你,下回遇到我星辰劍派弟子可要擦亮你的狗眼!”

聽完這話,王越川臉色十分難看,但是又不敢動手,因為心裡知道不是這星辰劍主之敵,只能悻悻然的轉身,朝著遠方飛去。

“你的東西還沒拿完呢!”星辰劍主大手一揮,王松三人屍體如一團亂麻般打著結朝王越川的方向飛去!

視線之內,已經沒有了王越川和三具屍體的影子。

高空之上,星辰劍主緩緩落下,身後,是閉著眼睛,生死不知的紀晴,靜靜的懸浮著。

來到馮婉嫣和趙恆二人跟前,淡淡開口:“你二人是幾堂弟子?”

“啟稟掌門人,我們是一堂弟子。”馮婉嫣上前一步,恭敬的說道。

星辰劍主點點頭,眼中有讚許:“此番碎心劍任務,倒是辛苦你二人了,只是不想出了這等事情,置紀晴與你二人於危險之中。”

“回掌門人,不幸苦,星辰劍派門規第一條,門內弟子應當互相幫助,不可內鬥,大師姐為了我們能夠活命,拼死攔下那王越川,此番恩情,弟子沒齒難忘。”馮婉嫣恭敬的回答。

“嗯,不錯,還知道門規,只是有些人,卻是要做那等同門相殘之事。”星辰劍主淡淡點頭,眼神看向後方:“你說呢?曾熾?”

話音一落,後方被定住的曾熾,彷彿被一股大力牽引一般,朝著這邊飛來,重重摔在三人中間!

緊接著彷彿身上的枷鎖被解開一般,整個爬起來跪在地上低著頭:“弟子知錯,請師尊責罰!”

“告訴我為什麼?”星辰劍主的語氣之中,充滿著心痛,和恨鐵不成鋼。

曾熾低著頭,不敢回答。

一旁的馮婉嫣和趙恆,對視一眼,心裡五味雜成。

“告訴我,為什麼?是覺得你師尊我不如那王老狗嗎?”星辰劍主再次問道。

“不敢,事情起因只是因為弟子信了二堂主的話,一時經不住誘惑,本來只想讓這次任務失敗,讓一堂主得不到那碎心劍,並無加害之意。”

“那王老狗之事又如何說?居然發下如此毒誓使其遷怒於紀晴,不就是為了借刀殺人嗎?是不是覺得自己待在星辰劍派太屈才了?”星辰劍主聲音威嚴,反問道。

“沒有,弟子不敢!”曾熾已經開始膽顫心驚,大聲否認。

誠然,曾熾一開始並沒有想要真把紀晴等人害死,只是伴隨著事情的發展,在碎心劍已經到了紀晴手上之時,意味著此次任務的成功。

自己不能明著出手阻止,只能暗中用計,確定了紀陽帶走的真的是碎心之後,便通風報信將訊息透露給了王松和李嵐嬌等這次爭奪碎心劍的主要人物。

讓王松等人追擊紀陽,李嵐嬌則拖住紀晴,等到紀陽被截住,就算王松等人不殺,自己也一定要置其於死地,這是自己和周軒約定裡重要的一條。

儘量不要讓紀晴得到碎心劍,但是紀陽一定要死。

在來到此地之後,發現王松三人已死,紀陽不見蹤影,且現場留下了紀晴給的用於盛放陽瞳虎丹的瓷瓶,確定了其曾在此地停留,遂沿路追擊。

而追出去約莫五六十里地之後,發覺不對,紀陽是不可能殺死王松三人的,就算其天方夜譚有神鬼莫測之能真的做得到,也必然身受重傷,跑不了多遠,既然如此,何不回來拿著王松三人的屍體去赤陽劍宗報信,稱是紀陽所為,以王松的身份,雖然武林之中有些不成文的規矩,但是如果高層出手,紀陽定然沒有活命的機會。

而剛剛來到此地,便看見了王越川和紀晴對峙,感到紀晴已經發現是自己暗中搞鬼,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借王越川之手殺了紀晴,轉投其門下,也省得幾人回了宗門上報星辰劍主,事情不好收場。

投靠了這王越川,和周軒的什麼約定都可拋諸腦後了,就那麼兩枚至品藥丹,能比得上這種絕世強者的栽培嗎?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只不過曾熾算錯了,沒有算到紀晴瀕死之際星辰劍主會及時趕來,也沒有算到王越川在前者面前狗屁不是,毫無威脅,更加沒有算到的是,馮婉嫣那個惡毒的誓言。

只不過她說的是真的,不像自己一樣昧著良心。

“弟子知錯,還望師尊念在往日情分,放弟子一條生路。”曾熾已經知道,今天的事情,最好的下場就是保住這條命了。

星辰劍主抬頭望向天際,然眼中全是心痛,隨後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語氣中,已經是決然:“也罷,宗門不幸,出了你這種敗類,曾熾,你還記得你背上那把黑怒嗎?”

聽到這個問題,曾熾抬頭,看到了星辰劍主眼中的決絕。

眼神之中,閃過恐懼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