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碎心劍拔出小半截,劍刃散發出凌厲的氣息。

是貨真價實的至品武器碎心劍。

紀晴搖搖頭,不是不記得,而且有些難以置信:“我記得,只是當時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是人家買走了,你卻說出那樣的話,誰會信?那我問你,當時你是怎樣得出這種判斷的?”

“直覺。”

是的,就是直覺,紀陽看到那男子看紀晴的眼神,便產生了這種直覺。

更確切地說,紀陽覺得那個人喜歡自己大姐。

“為什麼?”紀晴將碎心劍收入劍鞘。

“我也說不準,興許只是我的猜測吧,那個大手筆買走石頭和碎心劍的男人,喜歡你。”紀陽搖了搖頭,有些懷疑地說道。

聽到這話,紀晴沒好氣地白了紀陽一眼:“瞎說,我和他根本就不認識,何來喜歡一說?”

聽到這話,紀陽知道大姐還沒懂自己的意思:“那現在這件事怎麼說?兩千萬兩白銀買的仙人留石,和兩枚至品獸丹換來的碎心劍,相當於白送,要是大姐願意,他今天在拍賣會上買的那些東西都是咱們的。”

“這……”紀晴一時語塞,也分析不出來了。

見到大姐有些迷茫,心中對於整個事情的分析已然在心中,紀陽條理清晰地說道:“依我看來,只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對於這件事情,紀晴很顯然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其一,好的可能,便是那呂姓男子傾心於大姐,拍賣會上如此高調,先爭仙人留石在先,以兩枚至品獸丹高調換劍在後,只為引起在場所有人注意,也包括你我二人,然後拍賣會結束後打聽到我們落腳的地方,以拍賣會上所得相贈,給大姐留下深刻印象,畢竟這碎心劍,可以說今日拍賣會之上人人趨之若鶩,都想擁有。”

聽完紀陽的話,紀晴點點頭,表示贊同,隨後又問道:“那第二種呢?”

呼!紀陽深呼吸了一口,眼神凝重:“第二種,便是不好的可能。”

眉頭微微一皺,紀晴似乎有些地方還理不通,但是聽到是不好的可能,心裡莫名有些擔心:“怎麼個不好法?”

“這種可能就是,這個男人,想要給我們製造麻煩,而且,極有可能是能夠危及性命的麻煩!”不得不說,紀陽真的有些讚歎這個男人的心計了。

“你的意思是因為碎心劍?現在沒有人知道碎心劍在我們手上。”可能是待在宗門太久,紀晴有些不太瞭解,疑惑地問道。

紀陽看著還不清楚情況的紀晴,想著這大姐畢竟是女孩子了,心思雖然細密,但是還是有些單純了。

“大姐你仔細想想,我們與那男子並不相識,對方花如此大的手筆買來這些寶物白白相贈,如果我們悉數拿走,那男子再將訊息放出,那我們會有多大的麻煩,也許,今天那拍賣會之中,有很多人已經知道了碎心劍就在我們手上了,只要明天我們出了城門,那祝勉山的壓力不在,必然會遭遇搶奪,特別是大姐口中的赤陽劍宗和隱月劍宗,我不相信他們會就此善罷甘休。”

聽完這話,紀晴也是眉頭緊鎖,不再說話,細細思考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可是,這碎心劍又是我們此行的任務目標,不能不拿,假使我們能在拍賣會上正常拿走碎心劍,必然也會遭遇你說的情況。”似乎對於眼前的事情還是保持著比較樂觀的態度,紀晴打量了一下手中的碎心劍,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妥。

“所以只能期望這件事情是兩種可能中的第一種可能了。”嘆了一口氣,紀陽也只能這樣想了。

不然那拍賣會場之中,不乏像大姐這樣實力的人物,若是來個三五個內體境的強者,別說至品武器碎心劍,還有沒有命回東河都兩說。

兩人加快腳步,很快便到了房間門前,臨進屋前,仔細地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異常,才快速進屋關門。

一進屋,馮婉嫣三人睜大了眼睛——紀晴手上的武器,換了。

而且看起來是一把不俗的長劍,氣勢比那寒銀還要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