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陽也是聽出來小玄的狀態有些不對:“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遇到了一些需要思考的事情。你先讓我安靜幾天。”

聽到這裡,紀陽也只能是討了個沒趣,本來還想問一下關於呂行剛才說的自己身上秘密的事情,見小玄這樣,也只能作罷。

轉過身,面朝北方,地平線上,已經隱約可以看得到,在天際盡頭,有著皚皚白雪覆蓋著巨大的山峰。

“那裡,應該就是北方冰雪之地了吧。”

紀陽自言自語,若有所思,從呂行和小玄二者的表現來看,自己昏迷過後,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才導致了呂行會說出那種高深莫測的話,以及小玄狀態的低迷。

也許,只有當實力足夠強大的時候,才有資格去接觸這些東西吧。

想到這裡,紀陽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將小玄和呂行給自己的兩個瓷瓶放入懷裡,又摸了摸那本無字經書,以及血紅色的玉佩,確定了這些東西都還在,整理了一下心情,雙膝一彎,縱躍朝著前方極速掠去。

一路向北,勇往直前。

大玄王朝,玄安城中,宰相府之中,後花園,紀雷已經不記得自己第幾次來這裡了,少說也有四五次了。

一切的原因,都是薛鵬一再的盛情邀請,雖然每次都義正言辭的拒絕,但是身在朝廷,作為副將軍,紀雷代表著紀蒼鴻,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

拒絕得了一次,拒絕得了兩次,但是一直推脫,只會把關係搞僵。

紀雷也知道薛鵬叫自己來這裡,一定也是幹不出什麼好事,但是沒有辦法,自己的父親和薛鵬的父親,作為當朝文武百官各自的代表人物,如果彼此的兒子關係惡化,難免落人口舌。

只是當薛鵬坐在對面,且身邊也沒有那些庸脂俗粉之時,紀雷也是有些感覺到不對。

似乎今天會有些什麼事情發生一般。

以往薛鵬見紀雷,不是吃就是喝,要麼就是玩樂,極度奢靡的作風也讓紀雷嗤之以鼻。

只是今天看起來薛鵬有些不太對勁,紀雷也有些疑惑。

這裡是一個涼亭,薛鵬就坐在紀陽對面,面前的大理石桌上,放著一盤圍棋,一子未落,上面放著一個小些的木盤,有著一壺泡好的香茶,和兩個紫砂茶杯。

紀雷不知道這次薛鵬又要鬧什麼么蛾子,有些不悅,但還是極力剋制:“薛兄,不知今日喚我前來,所謂何事?”

“如此大好時光,紀將軍又何必著急,不如先品品我珍藏多年的銀霜茶,再借此閒情雅緻,對弈一局,豈不美哉?”

薛鵬一改平時的作態,說話文質彬彬,讓紀雷懷疑這傢伙是不是金盆洗手,改邪歸正了。

“薛兄若是喚我前來只為喝茶下棋,那恕我不能奉陪,其一,軍中公務繁忙,薛兄是知道的,其二,我紀雷生來就是個修煉之人,壓根不會這些喝茶下棋,舞文弄墨的事,薛兄有如此雅興,還不如找那些姑娘相陪。”

紀雷說到這裡,想了想,畢竟人家大老遠叫自己來,也不好駁了面子,這下棋什麼的自己自然是會的,這是母親雲柔教的,雖然是個臭棋簍子,但是也會兩手。

只是他實在不想和薛鵬下棋而已。

想到這裡,紀雷自顧自的提起棋盤上的茶壺,拿過一個紫砂茶杯,極快的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雙手抱拳:“薛兄,公務繁忙,告辭。”

說罷起身便要走,身後的薛鵬並不著急,淡淡吐出一句話:“不知紀將軍,可否對一套至品武技感興趣?”

聽到“至品武技”四個字,紀雷的動作,生生停住,隨後扭頭看向薛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