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這麼一說,似乎張賊他使用術法的頻率減少了一些?”

他也不是很確定,畢竟距離上一次攻城,還是上個月的事情了。

溫言一聽,臉上的喜色根本就按捺不住了。

溫言最怕因為他的出現而影響到張角,但聽到宗員這麼一說,他心中就多了一分把握。

雖然還要看接下來的攻城才好確認張角的情況。

“怎麼?詢問這些作甚?”宗員有些奇怪地問。

對於他的疑問,溫言也沒有隱瞞什麼,因為宗員在接下來起到的作用可是相當的大。

“宗將軍,張角他身為一代天師,體內的法術應該是能支撐他持續不斷的。

但現在呢?這才一個時辰不到,就已經慢下來了。

而這裡面的原因不外乎兩種:一是戰場的激烈程度並不強,二是他的身體吃不消了。”

宗員聽到最後一種,眼中散發著光芒。

對於圍困了張角三個月多的宗員來說,他很清楚這一次的攻城強度只會比以往的更加激烈,但張角的情況卻不同與以往。

這說明了什麼?

想到這,宗員越是覺得恐怕是張角自身出現了什麼問題。

溫言在說完後就一直觀察著宗員的表情,知道宗員現在也反應過來了。

這才繼續說道:“和宗將軍所想的一樣,我們也猜測到了張角現在的身體情況不容樂觀了,可能就剩下不到幾個月的命了。”

“等等!”他強行打斷了溫言的談論,說:“不知溫校尉為何會得出如此結論?雖然不想承認,張賊是天下僅有的天師,恐怕現在連三仙也不一定能在術法這一方面勝得過他啊。”

溫言絲毫沒有因為宗員的打斷而生氣,反而是點點頭贊同他的話。

“宗將軍,就是因為他是天師,若是一般的疾病恐怕他治療起來是信手沾來,但此刻距離張角逆天已經半年有餘,這半年裡造成的傷亡他起碼要承擔大半的。

而作為修道修仙之人,越是術法高超、修為高超的,就越要遵守這些來自上天的約束。

要不然那三仙怎麼不和張角一樣出世?

而且,事實就是張角現今是越來越少出現在正面戰場上了。”

聽完溫言的解釋,宗員覺得溫言說得有些道理。

因為這些道理他在盧植那裡也聽說過這些類似的道理,不過對於張角的壽命還有不到幾個月?這他多少是有些不相信的。

溫言看見宗員似乎還是有一些不相信,溫言只好祭出大殺器。

“宗將軍,我已經派遣城中的內應去確認張角的身體狀況了,相信再過那麼幾天,就會出現結果的。”

這時候,宗員卻有些狐疑了,他為什麼要和自己討論這些?

“這些,你應該和董中郎說啊,我只是一名副將罷了。”

說到“副將”時,他的語氣變得尤為的重,而且他眼神有些落寞,甚至有些懷恨在心。

因為這個副將他是名不存實啊。

一代新人換舊人,這一句話的道理比黃金還要穩定。

自從董卓來到後,他手中的權力已經縮水了一大半了,而且現在還在不停地縮水中。

但這些,他都有些無可奈何。

因為董卓並沒有採取強烈的手段,而是溫水煮青蛙般的將他手中權力或歸為自身或分給眾將。

溫言自然也是清楚的,他在來之前就已經讓潛伏在廣宗地界的候正粗略調查了一下,發現董卓自從接替盧植的位子後,就開始慢慢地架空本來是二把手的宗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