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卻說道:“劉先生這話說得嚴重了吧,盧中郎只是一時不察被小人陷害,前車之鑑後車之師。”

劉基看向李儒,問道:“不知是?”

董卓一臉正色地解釋道:“吾之謀主、軍師李儒。”

在外人面前,董卓並沒有向劉基解釋李儒是他女婿的身份。

不過在來時,溫言就已經跟劉基說過董卓身邊的一些人,而這李儒就是其中之一,還是重點介紹。

所以劉基很鄭重地向他拱手道:“揚州,劉基劉伯溫。”

李儒也回禮:“西涼,李儒李文優。”

“劉先生,盧中郎是因什麼獲罪的相信也是有所耳聞的,你難道認為我們也會步其後路?”

李儒毫不示弱回擊劉基的觀點,這時候可不能落入下風,要不然雙方的關係就會發生逆轉。

但劉基既然前來,肯定是有備而來的。

劉基輕笑一聲:“那董中郎能應付這些小人嗎?恐怕他們巴不得中郎來行賄賂之事吧,那樣的話恐怕到時候又會多一條罪名呢!”

額,被劉基這麼一提醒,李儒也反應過來了。

這劉基明顯是有備而來的,連這些事都調查得一清二楚。

而且他說得並沒有錯,不僅不能賄賂,還要和十常侍這一方不做任何聯絡才行。

現在的他們已經歸為太后一系了,若還和十常侍有所關聯,那麼就成了騎牆派,成為叛徒了。

一個勢力,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叛徒,而且就算叛逃到十常侍這一邊,到時候太后他們發難十常侍這一方也恐怕不會伸出援手。

想到這一幕,李儒不由嘆了一口氣。

這是自己的失策,本以為被盧植圍攻這麼久了,這張角肯定就是強弩之末了,但沒想到他居然這麼頑強。

而劉基則一直在觀察著李儒的神情,看見他眉宇間有一絲落寞,就知道自己這話說得是直擊他內心了。

他趕緊趁熱打鐵道:“李軍師,現今恐怕只能強攻了吧。”

坐在主位的董卓也看出來了,李儒並沒有在言語上佔據上風,心中不由有些急切。

但他並沒有馬上開口。

一方面是相信自己的女婿,令一方面也是因為溫言的兵馬並沒有前來,而是在外圍,他想借刀殺人也不行啊。

李儒知道,在自己這一方處於劣勢的情況下,劉基恐怕不會讓自己佔據什麼優勢。

所以,李儒苦笑道:“誠如先生所言。”

言下之意就是:勞資認輸了,快將條件、方法一併說出來。

劉基心中長嘆,本來八成的把握現在已經差不多是九成九了。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只是語言上佔據優勢,若想讓“差不多九成九”變為“九成九”,就需要展露出價值來了。

“董中郎、李軍師,我們在廣宗有內應。”

這話一出,無疑是平地起驚雷。

他們一開始為什麼要去下曲陽?不就是廣宗這一邊被張角經營得水洩不通,太難打了嗎?

而內應的出現,就宛如千里之堤裡的蟻穴,破城就變得不再是幻想了。

聽到“有內應”後,董卓都有些坐不住了。

他趕緊說道:“劉先生所言不虛?”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劉基身上。

他點點頭:“確實如此,若是不相信,我們今晚可以證明一下。今晚我們的人會讓城東一角走水,還不會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