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嘴邊,皇甫嵩的喉嚨有些發澀:“公偉,命令所有黃巾賊去往城外五里挖坑埋屍。”

朱儁是何等人?雖然出身貧苦,但自從入仕後就拼命地學習,當然是知道戰國時期的事蹟。

況且白起殺俘這事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現在皇甫嵩和當初的白起有何不同?

他大驚失色道:“義真,這可是遺臭萬年之事啊!慎重!慎重!”

剛才皇甫嵩還有些口乾舌燥的,但現在說出來後,就感覺好多了。

看著相識多年的好友的勸說,面上苦笑道:“那要如何?”

這一問,令朱儁不知如何回答了。

因為他也曾想過學白起殺俘,但迫於春秋筆法,還是不敢開這個口。

現今皇甫嵩替他開口了,將這個罪名給承擔下來,似乎······

皇甫嵩轉過頭看著那被火焚燒得一片荒涼的大地,幽幽說道:

“築京觀!”

既然都殺俘了,那還不如做絕一點。

皇甫嵩要用這些黃巾賊的人頭來震懾企圖覆滅大漢的不臣者,他要讓那些牛鬼蛇神不敢輕舉妄動。

皇甫嵩對於自己部下仁慈,但對於敵人,他一向是主張早死早超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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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鐺鐺……”

一黑一白兩柄長槍在短短數秒之間,就傳來數十道金戈交鳴聲,似乎組成了一首短曲。

不過,手持黑槍的那青年細看之下手已經是不停地顫抖了。

而那白槍主人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絲毫不覺得有壓力。

突然,黑槍男子用力將槍一捅,緊接著他做出了一個令人想不到的決定。

將長槍捅進前方後,他也不看有沒有擊中目標,就撒手不管,迅速靠近白槍男子。

一寸短,一寸險。

那黑槍男子知道再繼續下去,自己落敗是遲早的事情,所以他決定要限制白槍男子的優勢。

可白槍男子似乎早就知道他會這樣做,在黑槍勇往直前的時候他也跟著往後退。

根本就不給黑槍男子靠近的機會,等到黑槍因沒有動力而掉落後,兩人的距離也沒有縮短多少。

“師弟,你輸了。”白槍男子的槍尖已經直指他胸腔,黑槍男子已經能明顯地感受到那鋒利的寒芒。

“唉,師兄你好歹讓我一下啊。”看著近在咫尺的槍尖,他抱怨道。

這兩人,自然是在長社城無聊的溫言、趙雲兩人了。

他們擊殺完波才後也沒有貪功,將兩萬黃巾賊擊潰後就返回了長社城,將波才的頭顱交給朱儁,讓他來震懾這些想要反抗的黃巾。

這時候趙雲也收槍了,嘆氣道:“師弟,你這一年來的槍術沒有任何進步。”

被趙雲這麼一說,溫言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雖然他的武力是提高了很多,但這些都是依靠內息的突破、依靠加點的。

而槍法,溫言並沒有當初練得這麼勤了。

他有些訕訕笑道:“這不是軍中事務繁忙嘛,再說了現今我的《落鳳心法》提升了一層,這已經進步很大了。”

溫言的心法雖然已經修煉到第四層,但他覺得,自己似乎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