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膽小鬼,你就是慫包蛋,你就是……」呂靈素施展了連環罵,豈料李雨果的眉頭都倒豎了。

「你……你打我啊!」呂靈素撇過頭,攥著小拳頭。

「你真當我不敢?」李雨果當著呂靈素的面兒,將那礙事的馬甲給拽下,丟到了一邊。

呂靈素這時候的酒醒了很多,但看到了李雨果一步步的逼近,她還是相當緊張的

,呼吸也較平時快了不少。

李雨果靠近了呂靈素,在短暫的停留之後,將呂靈素給推在了鐵皮的屋頂上。

呂靈素死死盯著李雨果,但卻並未說什麼其他的話。

倒是李雨果,既然人家都挑釁到這個地步了,他作為一個老爺們,怎堪如此的羞辱,當即跟呂靈素證明自己是一個正常的人。

在賭場內,賭徒正在嚷嚷,押注,絲毫沒有注意到此時屋頂的動靜。

一個拿著骰鐘的荷官正要繼續投骰子,豈料上方竟然出現了陣陣的灰塵。

他抬起了頭,不解了起來:「孫哥,這是怎麼了?」

「新掌櫃跟他嫂子在辦正事。」場內遊走的太保說道。

他也是場護,用來監督一些客人有沒有出千。

荷官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真是他的嫂子?」

「劉哥是個狠人,晚上的時候,老嫂子給他煮了一鍋餃子。」太保說道,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是豬肉白菜餡兒的。」.

「我去,這不是明擺著讓他吃嫂子,玩餃子,白菜等著肥豬拱,菜花地下兩頭滾麼?」荷官咂舌說道。

周圍的客人也都議論紛紛,對李雨果的這行為,都佩服之極。

一時間,李雨果的威名到達了頂峰,畢竟有些事情,他們普通人是想都不敢想的。

次日一早,嘰嘰喳喳的鳥叫,將李雨果給吵醒。

他搖晃了一下腦袋,坐起了身子,這才發現,身邊已經沒人了。

原來昨兒完事之後,他倆就在屋頂歇息了,用大衣作被,露天而睡。

旁邊還有昨天吃剩的食物,此時不少的麻雀正在揀一些肉屑吃,尤其是一隻如同狗崽子提醒的烏鴉,看到了李雨果醒來,它吊著一條被吃了一半的鯽魚就飛走了。

「嫂子?」李雨果環顧四周為,卻並未發現呂靈素的身影。

他掀起了青白的大衣,發現上面還有一陣陣淡紅的印子,他知道那是什麼,腦海裡也想起了昨天呂靈素的模樣。

倆人是從傍晚,一直交流到了二更,當時外頭打更人都敲竹板了。

忽然,一張紙被李雨果發現了,正在遠處,被一個酒壺給壓住了。

上面竟然是呂靈素的親筆信。

「二郎,抱歉我只能以這種方式跟你告別,雖然我和我師父有些矛盾,但到底我是她撫養長大的,對我來說,她亦師亦母,她是我在這世上為僅有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