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髒呢,一直以來,就給你一個人碰過,全世界的人能嫌我髒,就唯獨你不能……”無憂委屈的說道。

“我是說衣服,又不是說其他……哎喲,老婆真香,讓我聞聞。”李雨果壞笑了起來。

“啊,原來你想……唔,討厭……”

……

無當劍派。

沈掌門看著正在收拾細軟的宮邪說道:“小邪,這麼快就要離開了麼?”

“監龍寺還有任務要上交,所以得先走一步了。”宮邪將佩劍卡在了腰間的鎖釦上面。

遠處,弟子們正在無當劍派的廣場上訓練,而帶領弟子們的,正是沈喬。

沈掌門嘆了口氣,對自己女兒的事情,他是既心疼又無奈:“去和阿喬道個別吧。”

“嗯。”

宮邪來到了廣場上,沈喬也停下了手中的練習,她說道:“師兄。”

宮邪手中攥著一撮白髮,這白髮正是從之前戰鬥的廢墟中找到的,他這倆天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將這個線索給沈喬。

“關於公子小白……”宮邪看著她。

沈喬渾身一震,她立刻說道:“師兄,你找到他的線索了麼?”

“抱歉,沒找到,公子小白真的死了,我覺得你還是忘了他吧……就算他或者,他還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宮邪說道,說出這句殘忍的謊言,他內心還是相當不快的。

沈喬長嘆了一口氣,但嘴角卻微微上揚,她說道:“師兄,他沒死……他一直活在我這裡……”

她將手放在了心口,淺淺一笑,笑容美得驚心動魄。

“能看到你振作,我也放心了。”

“師兄,我送你們一程吧?”

“也好。”

倆人來到了涼城的城門口,幾輛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李廣義夫婦三人正在城門口護送自己的兒子離開。

“雨果在京城別欺負公主,涼城現在要重建,等重建修繕好了之後,我們來京城看你。”李廣義說道。

陳秀兒在一邊抹眼淚:“兒砸,睡前要刷牙洗澡,還有吃飯的時候慢點吃,細嚼慢嚥……”

她說出了一大堆零碎小事,惹得周圍人汗顏。

李廣義安慰道:“秀兒,每次兒子離家,你都哭得跟什麼似得,兒子長大了,再也不是當初我們懷裡的那個小毛頭了。”

“可是,可是我就捨不得嘛……”陳秀兒帶著哭腔說道。

李雨果嘿嘿一笑:“爹、娘,大娘,我們走了,你們多保重!”

“一路順風。”心海夫人朝著李雨果點了點頭說道。

“哥,照顧好自己。”柳如煙不捨道。

看著李雨果離開的背影,在城頭的沈喬微微一笑,她拿出來半張面具:“看你能瞞到什麼時候,不過在此之前,我一定會比你更加強大……”

原來在宮邪去廢墟中收縮的時候,她也悄悄跟著,只是宮邪沒發現罷了。

當時的她,抱著那半張面具,哭得稀里嘩啦。

此時她也釋然了,她摘下了矇住眼睛的白布,那白布迎風飄揚,她朝著天空望去,喃喃自語:“看來無念無想是達不到了,也罷……什麼都不想念,生活也太單調了點。”

在車隊中,無憂說道:“大海不去京城了?”

“嗯,這小子能啊,小蓮有了。”李雨果撇了撇嘴,心說大海這小子耕耘得倒也勤快,不過這樣也好,有個孩子,也許大海以後會穩重一些。

“那你在京城不就一個人了?”無憂關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