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在一個涼亭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

他迅速的走了過去,來到了這個簡陋的涼亭,發現了在涼亭的石凳子下,有幾根毛髮。

這毛髮上面還有淡淡的氣息。

“原來是這樣……當初一百三十六個信徒,還有六個活著,他們也受了重傷,無法徹底打破我法身上的結界。”

“他們強行開啟了六次,最後一次的時候,他們已經精疲力盡,這才給我留了這麼一小片麼?”

李雨果坐在了一個石墩上面,他看著遠處,按照他的算計,這些信徒想要恢復,恐怕也是非常困難。

之前的那場大戰,李雨果受傷的身體,但是這些傢伙,受傷的卻是靈魂。

靈魂的損傷可比身體難恢復的多了。

“還有時間。”李雨果握緊了拳頭,手上的火焰,將那些毛髮灼燒的一乾二淨。

……

在李府,李廣義將自己關在了書房裡面,讓妻子做了幾盤冷盤。

一盤白切雞,還有一碟茴香豆,以及一碗冬瓜湯。

但他的腳邊已經多了兩個酒壺了,他紅著雙眼,咬著牙,忽然泣不成聲。

“陛下,我對陛下忠心可鑑,為何您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說著,他捂著臉,淚水潸然而下。

他不希望自己這狼狽的樣子被人看到,妻子不行,兒子更不行。

噸噸噸……

他拿起了酒壺朝著嘴巴又是一陣猛灌,胸口的衣襟都已經被澆透了。

看著靠在牆角的那一把刀,他忽然想笑,想放聲大笑。

又悲又喜的心情,讓他整個人都凌亂了。

篤篤篤……

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李廣義不耐煩的說道:“不是說了麼,今天我有事情要忙。”

“爹,是我。”李雨果在外面。

李廣義的腦海頓時清醒了幾分。

是啊,誰說他一無所有?

他至少還有個可靠的兒子,從今天的這件事情就能看出來,兒子長大了,懂得為自己分擔壓力了。

李廣義連忙擦乾淨了臉,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他開了門笑道:“雨果,你回來了啊,正好為父想來找你。”

“爹,我那道友跟我說……”李雨果說道,此時的他,已經換回來之前的便服,只要不催動元氣,頭髮也就不會變白。

李廣義笑容微微一窒,但還是讓李雨果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