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薄薄水藍色襯衫,外面套著米色背心的金髮青年站在樹下,看著它,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忽然,一隻白嫩嫩的手臂從他腋下伸出。

殷紅的絲線順著樹幹攀上了枝丫,可枝丫上的幼崽似乎並沒有察覺到這紅線的接近。

“哇嗚——”

幼崽發出一陣悽咧的慘叫聲,被從樹上拽了下來。

金髮青年沒有在意背後那個人,而是伸出了手,溫柔的接住了掉下來的幼崽。

幼崽掉進他懷裡之後,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善意,也逐漸的安靜了下來。

“如果那天你能狠下心,就不會像現在一樣狼狽了。”

古月的兔耳朵調皮的從歐雷爾斯的臉頰劃過。

他的聲音帶有一絲嘲諷,但更多的卻是一種惋惜。

和他不一樣,歐雷爾斯明明有機會成為真正的魔神的,卻因為一隻受傷的小貓,忙著在街上找動物醫院,結果錯失了良機。

除了嘲諷和惋惜,更多的是一種嫉妒吧。

在別人看來那麼好的機會,他居然因為這麼一個可笑的理由錯過了。

如果換做一些性格極端的人,估計恨不得揍他一頓出出氣。

“在別人危難時伸出援手,這才是這世界的基本法則。”

歐雷爾斯說話了,但他似乎並沒有受到古月的影響。

“所以別人在你危難的時候,搶走了屬於你的一切,真的值得嗎?”

古月的兔耳越來越過分,就連歐雷爾斯這個老好人,臉上都有些不悅。

可他似乎沒有察覺一樣,依舊十分放肆的用自己的耳朵不停的在他臉上劃來劃去。

“我......”

“死兔子!”

嘎吱一聲,古月的兩隻耳朵忽然被另外一隻手給狠狠握住。

“噫——”

古月被這一下捏的有些猝不及防,整個人都像過了電一樣,抖了好幾下。

抓住他耳朵的,是一名身材高挑的金髮女子。

她穿著寬大衣衫,下身則搭配著牛仔褲,身上還圍著工作用圍裙,最奇怪的還是她頭頂的那個工業用護目鏡,明明和身上的衣服應該很有違和感才對,被她戴著卻有一種本該如此的感覺。

明明是很奇怪的裝束,卻讓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聯想到女僕這個詞彙。

而這個看起來裝束很奇怪的金髮女子,其實也有一個很特殊的身份。

世界上不到二十人的“聖人”之一。